都不知道,或许,他还是先皇的好臣子,萧玄钰的好兄弟。
只可惜,人生不可能倒退。有些秘密,不可能真的藏一辈子。
看着今天的这场雨,想起了先皇,想起了自己的父亲。
而他的生日是父亲的祭日,小时候,因为这个,没少被那些公子哥嘲弄,说他是天煞孤星、克星一类的。
现在想来,只是一笑置之。
然而,小时候却因这个经常和人打架,每次都被他们揍得鼻青脸肿,也因为这,后来他不想当皇子侍读了,而执意小小年纪去从了军。
如果不从军,不习武,或许真不会走到这一步。
如今,环视着皇宫,主掌整个齐国命脉,这一切的一切,没有成就感,只有喘不过气的责任和沉重。
他不知道这么多年,自己如此,到底值不值得。
在外人眼里,他受先皇喜爱,一路顺风顺水。可是个中滋味,没有人能懂。他们只看到他金戈铁马,在马背上意气风发的样子。却没有看见他在战场伤痕累累、险象环生的狼狈,更不会有人知道,在初入军营的那段日子,因为受先皇宠爱,他成为了众矢之的,有人因眼红妒恨而挤兑他、攻击他。
幸而,这些已然成为过去。
可是,那些过去,让他明白,只有变得最强,才没有人敢欺负你,才没有人敢说三道四!
雨哗啦啦下个不停,将萧君奕的思绪都搅乱了。
这烟雨蒙蒙中,一把紫色的绢伞出现在视线里,很快,就来到亭边。
伞放下来,露出一张略显苍白的脸,她努力冲他微笑,却显得如此无力和憔悴。
三年了,哪怕萧君奕命御医极力为她调养身体,可是,收效似乎不大。她再不复当日在萧府那般俏丽健康,明明日子越来越好,地位更是无人可撼动,可是,她的气色大不如眼前。
倒不是不如在梁国时,只是不如在萧府,在那十六七岁时的模样。
岁月让她多了份恬静的味道,是两个孩子母亲的人了,敛起了过去的嬉皮笑脸。如今温润娴静,从那烟雨中走来,眉眼若画一般好看。
她像极了江南女子,或许这样说错了,她沐无双,也就是阿九,本来就是江南人士。
只是,她眼底也多了份江南女子的哀怨。
太医说她是郁结,只要不让她一个闷着,平时里多陪陪、多出来玩玩,就问题不大。不过除却脸色不大好,确实也没有怎么的不适,故众人虽然担忧,却也没有引起大多,毕竟她身边一直有太医照料。
见萧君奕一直盯着自己看,无双嫣然而笑,“一直瞧着我干嘛,不认识?” “你就像从画中走出来一样美。”萧君奕柔笑的说,无双失笑,“少哄我开心,我知道我什么脸色。”
萧君奕将身上的披风解给她裹好,“既然知道,就要遵医嘱好好吃饭喝药。”
“我又没病,喝什么药。”无双不以为意,她确实偶尔身子会乏力,可是,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她自己的身子,自己清楚。
“那是补药,多喝没问题的。”萧君奕劝道,“现在煊儿总缠着你,容易累。我让太医给你配了些滋补的汤,对身体有好处,又不是小孩子,怎能老任性的不喝。”
“我知道了、知道了……”无双“不胜其烦”,撇撇嘴,“又说教。”
这萧君奕越发当她是小孩子了,仿若把她和煊儿一起养着似的。
无双的目光落在了棋盘上,“刚刚和谁下棋呢?薛云?”
“双手。”他笑。
“怎么不叫我陪你下?”
“你刚才在午睡呢。”萧君奕说着,指引无双看棋局,“既然来了,就陪我下完,你选白子还是黑子?”
无双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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