嘛。白梓岑给我的补习到今天就结束了,她以后都不来了。我前些日子忘记告诉你了,今早刚给你补发的短信,你怎么不回我。”
“律所工作忙,没顾着手机,我半个小时前才刚看见。”延川的话虽是向着周延昭说的,但眼神却毫不动容地一直停留在白梓岑身上。
周延昭看了一眼手表:“话说这个点你不是应该在律所上班吗?怎么回来了……”
延川愣了约莫有三秒,“哦,我把今天开会要用的资料扔在家里了,现在是回来取的。”
他们俩一问一答地,白梓岑也插不进去话。白梓岑估摸着末班车的时间要过了,才赶忙说:“周延昭、延川,我不跟你们俩说了,我回家的公交车要开走了。”她微微低垂了目光,望着地板上不知名的一处:“如果有机会的话,以后……再见。”
前半句,是对周延昭说的。后半句,是对延川说的。
白梓岑自始至终都知道,自己和他们始终是两个世界的人。而那句再见,也有可能是永远不再见。
说完,她也不给自己流连的理由,就直接冲进了雨里。
周延昭正想着要塞一把给白梓岑,却看见她已经跑进了大雨。令他更没想到的事,前脚白梓岑刚踏大门,后脚梁延川握了一把车钥匙就直接跟了出去。
“白梓岑,我送你……”
接着,周延昭看见一向自诩厌恶下雨天的梁延川,头也不回地冲进了雨里。待跑到白梓岑身边时,还煞有其事地拎起手臂,给她僻下了一片雨阴。
倒是站在客厅里的周延昭纳闷了,嘴里也不由地嘀咕道:“表哥那个冰山大冷男什么时候跟白梓岑那么熟了,还送她回家,还给她挡雨。还有……白梓岑到底是什么时候知道梁延川的名字的,而且……还那么亲昵地叫他延川。”
周延昭真是觉得,自己打死都想不透当中的那一层关系。
雨刮器机械式地来回洗刷,却也擦不干倾盆而来的大雨。窗外的景色连绵地后退,如同海浪潮涌一般闪去。
“回学校宿舍吗?”梁延川偷偷瞥了一眼白梓岑,又故意装作一门心思开车的样子。
白梓岑一门心思看着雨中的风景,被他打断,这才下意识地看他:“周延昭没有跟你说过吗?我不住宿的。”
“那你住哪里?我记得我以前在大学里的时候,学校都是强制住宿的。”
“哪能呀。”白梓岑腼腆地朝他笑了笑,“你给不出钱,学校是无论如何也不会白花那个住宿床位给你住的。那些条条例例,也就是用来固定那些个有钱,却不愿意住校的学生的。学校也是盈利性的组织,哪里会白花钱给你做公益事业。我高考完了就一直住在外面,算起来也有两三年了。”
梁延川的眼中微有诧异:“住的地方离学校近吗?你一个女生就不害怕?” 白梓岑忽然将目光从窗外挪了回来,安静地盯着梁延川,也不知是水汽氤氲,还是她眼里真是沾湿了水珠。“相比于没钱,没什么事情好害怕的了。”
梁延川想伸出手抹去她眼中的湿润,但这个动作也仅止于联想,而未真正实施。
他迟钝许久,才语气沉稳地说了一句,“你回家的末班车已经开走了,你住哪里,我送你回去。”
白梓岑没再推辞,只是冷静地吐了三个字。
“平流巷。”
这个地方梁延川并不陌生,远江市各类刑事类案件的高发地,原因无他,仅是因为这里是远江市著名的贫民区之一。贫民地段杂乱且没有章法,自古历史都有阐述,越是平穷卑微的人,越是容易挑战法律的底线。
在白梓岑说出这个地方之前,梁延川这里的印象并不好。
穿过无数个灰暗的小街巷,才终于到达了白梓岑的家里。一幢两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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