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来到仓库前,侧耳聆听了翻,并未能听见里面有任何声音。
莫晓低下脑袋,仓库的铁门开了一些,钥匙就插在锁孔上,从铁闸门和地面的缝隙里,看见有光从里面透出来。
年轻男人看了眼莫晓,伸手敲了敲铁闸门,只敲动中间,便让整个铁闸门都起了震动,寂静的郊区里,“哐当哐当”的声音格外刺耳。
敲了三下,无人回应。
此时司机拉了把莫晓的衣袖,对他做了个走的手势,里面的安静太过于诡异,说不定真的是有诈,此时不走,待会估计走不掉了。
年轻男人同意地点点头,轻声说道:“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对付蜜思的机会多的是,不着急这一时半会,先撤退,万一出了事,可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莫晓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但他同样知道今天这批服装绝对不能完好无损地上架,一旦在全国上架,蜜思的名气就会大涨,很快就会占领华夏服装市场的一块蛋糕,到那个时候,可没那么容易对付。
由于蜜思的突然加入华夏市场,还举办了那么成功的服装秀,莫家这几个季度的销售量是一日不如一日,长久下去,莫家就要彻底被这个市场淘汰了。
他就要和梁晓静结婚了,怎么可以让梁晓静嫁入一个日渐衰败的家庭?他要给梁晓静生活保障,要让梁晓静过上少奶奶的生活,辞掉工作,安心在他的庇荫下快快乐乐、无忧无虑地度过每一天。
所以今天的机会绝对是不可多得的,横竖今天都不能让这批货完整。
于是他不顾两人的劝阻,弯腰抓住了门把,往上一提。
郊区里响起了更响亮,更刺耳的“哐当哐当”声。
门开了。
下一秒,莫晓的表情彻底塌了。
仓库明亮的白炽灯照耀下,他看见几个彪形大汉被绑住了双手,堵住了嘴巴跪在地上,每个人的头上都被颜色不一的颜料泼了,罐子被扔在一旁。
他们的身后站在好几个保镖,手里拿着特别长的武士刀,就这么挂在彪形大汉的身上,时刻威胁着他们不要乱动。
而保镖的身后,覃亦程正悠哉悠哉地坐在一把太师椅上,背后的服装完好无损。
见莫晓出现,他起身,脚步缓慢而有力地走到莫晓面前,泼墨中如同深渊般看不清黑暗,不辨悲喜地说:“等你很久了。”
他有想过直接出去把莫晓从保姆车上拽下来,但最后他还是把选择权交给莫晓,如果莫晓今天放弃毁掉这批服装,开车离开,他就当作什么也没发生。
但没想到,他口口声声称之为兄弟的男人,宁可冒着被抓的危险,也要赌一把,跑来毁掉他的服装。
有那么一瞬间,他仿佛能体会到苏韵被赵裴芸背叛的苦涩,甚至,比苏韵更苦。
他们可是从十几岁就一起玩到大的发小,穿过同一条裤,喝过同一杯酒,撩过同一个妹子。
在利益面前,过往的种种竟如此不值钱。
莫晓千算万算,也算不到覃亦程会出现。
他微微张嘴,好半晌才挤出来一句话:“你一直都在易城吧?”
原来什么出国、什么让他帮忙看着点,都是幌子,都是圈套,由始至终覃亦程压根就没有出过国,而是在这仓库里,等着他自投罗网。
等他入瓮。
覃亦程不置可否地冷笑了两声,眸子一沉,冷冷地说:“说吧,你都背着我做了些什么?莫,晓。”
他无情地喊着莫晓的名字,喊了十几年的名字,他突然觉得这个称呼格外陌生。
过往兄弟间的美好回忆顷刻崩塌,望着眼前想要毁掉自己公司的兄弟,他的鼻头 不由自主地酸了起来。
既然被抓到,莫晓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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