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过下去?”穆雨宁不懂。
“是啊,”莫玉华叹气,“难道我们还能回到过去吗?”再经历了这一连串巨大的打击,失望与猜忌还有报复之后,是不是都应该结束了呢?
穆雨宁看着腿上的司法文书,头一次觉得其实这上面的文字比人的感情简单多了。
莫玉华打量了一圈,惊疑的问:“苏子墨搬走了?”这里已经看不到一点男人的东西。
穆雨宁这才恩了一声:“前天搬走的。”她似乎还没有适应一个人的生活。
“这倒新鲜了。”莫玉华转了一遍,确定他是真的搬走了。
穆雨宁抓抓头:“这个很复杂,以后再说吧。”她有些怏怏的靠在面前的茶几上。盯着上面水杯上秀气的花纹发呆。
生活还要继续,不会谁离了谁就活不了。只是这个时候,穆雨宁不得不重新正视那本小小的离婚证。
苏子墨离开了这里,他只是她的老板,再无其他。他走的时候穆雨宁躲在窗帘后哭了。与上一次他去上海不同的是,她知道这次他不会再回来了。
心,硬生生的缺了一角。
星期一上班。没有顺风车,穆雨宁去赶地铁。一出家门,她就感觉天空阴沉沉的似要下雨。原本应该折回去拿把伞的,可是眼看着上班的时间越来越近,地铁不等人啊,咬了咬牙,她想自己的运气应该不会那么差吧。
运气是没有那么差,她赶到地铁站的时候还没有下雨,她暗自庆幸。然而出了站台,她就后悔了。站台外边漂泊的大雨滞留了大部分来去匆匆的脚步。她咧了咧嘴,在心底估算如果冲进雨帘最后会变成什么样子。
终于,她狠下心,憋着一口气冲进了雨里,也许是因为受了她的鼓舞,后面的很多迟到的大军纷纷加了进来。
然而才一会儿的功夫她就后悔了,因为雨势实在太大,她根本看不清前方有什么东西,只是深一脚浅一脚的往前跑着。
突然,她踩到了一个大水坑,水坑挺深的。冬天的雨砸在身上又冰又冷,她还被绊倒,狼狈的摔在了地上。
带来的包根本抵挡不了任何的雨,没有人帮她一把,劈头盖脸的雨点朝她砸下来,她吃了自己的头发,最后几乎麻木的来到事务所。
浑身湿透了,她走过的地方都留下深深的水渍。
方言看着走进来的穆雨宁,吃惊的似乎能咽下整个鸡蛋:“你雨宁你”
穆雨宁甩了甩湿漉漉的头发,将包放在自己的位置上。因为包是防水的,里面的东西并无大碍。
小琪同志给她拿过来一块毛巾:“天啊,雨宁,这么大的雨你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样子?”
她揉揉鼻子:“我从地铁站跑过来的。没想到雨这么大。”
好心的同事给她倒了杯热水,穆雨宁感激涕零的看着他们。
“那你怎么不撑伞啊。”小琪担忧的说,“你浑身都湿透了,还是赶紧先去把湿衣服换下来吧。”
“可是我没有备换的衣服。”穆雨宁站在空调的出风口,唯有这样才能驱走她身上的寒意。
喝了一杯热水,才感觉胃里暖过来了。
“雨宁,我这里有件衬衣,你先将就着穿穿。”陈姐从自己的位置上把一件白色的衬衫拿了过来。
“哦,对了,我这里有双鞋子。”方言打了个响指,急匆匆的从自己的桌子底下拿来一双黑色的布鞋。
“我也有,我也有。”小琪不甘人后,拿出了一条黑色的运动裤,“这是我昨天练瑜伽的时候穿过的,你试试吧。”
穆雨宁感激涕零的看着她们,最好的,莫过于不会落井下石的同事。
“谢谢。”穆雨宁不好意思的说。
“老板来了吗?”陈姐朝苏子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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