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夏律师,他已经睡了,你有什么事情明天再打电话可以吗?”
“穆雨宁?”夏星雨一下就认出了她的声音。
“是的。”她突然生出几分勇气,坦然的对着电话说。
“告诉子墨,我现在在上海汽车站。”停顿了一下,夏星雨并未在这个问题上多做纠缠,而是直接道明了来意。
穆雨宁震惊的倒抽了一口气,苏子墨就在旁边,不用他转述,他已经听得清楚。
他的酒意似乎去了不少。穆雨宁终于把手机递给了他。
苏子墨接了却不说话。而夏星雨却有意思的说:“子墨,我在汽车站。”
“你来上海做什么?”苏子墨的声音低沉的像大提琴,有几分激情为褪去的嘶哑。
夏星雨敏感的意识到了,咬了咬唇:“我不可以来吗?”
穆雨宁已经主动起身,穿起了衣服,默默的进了洗手间。
苏子墨在外边敲门,她没有应。许久才听到他叹了一口气,接着便是关门的声音传来。
她慢慢的打开门,看着空荡荡的床铺以及自己有些红肿的嘴唇,那里似乎还残留着一点暧昧的气息。可惜,已经冰冷了。
心好疼,好难受。就像搁浅的濒死的鱼儿,喘不过气来。穆雨宁边跑边哭,泪水无论如何也止不住。她一次又一次的告诉自己,不要哭,不可以哭,为什么要哭,可是积压的情绪好不容易才找到宣泄的渠道口,她终于崩溃了。
路人纷纷投来奇怪与同情的目光,她都不管,就这么一直跑着跑着。泪流满面。她也不记得自己到底跑了多远,只知道脚下一崴,她便重重的跌坐在了冰冷的马路上,掌心也传来刺痛,汨汨的鲜血从那里冒出来。可是她却感觉不到疼。
这一刻,她才肯正视的内心。她错了,原本以为可以潇洒的离去,可是现在,她真的错了。因为根本放不下,所以才会这么难受。当初那么草率的决定离婚,如今,却要独自吞下这样的苦果。她紧紧的咬着自己的下嘴唇,不敢让自己压抑的哭声放出来。
她就这么一直坐在冰冷的路上,上海的夜空不知何时开始飘起了小雨,她呆呆的望着这应景的天空,再一次任由泪水肆意横流。
很冷。她的双臂抱着自己的双膝,就这么傻坐在路上。
她的手机已经坏了,没有人可以找得到她。就算找了又怎么样呢,他凭什么还来找她,不是接了夏星雨呢,那何必又要管她呢。她是女人,心眼小,对不起,她真的没有那样的胸襟与那样的气度。所以最后,她捂住了自己的耳朵,终于哭出了声音。
雨似乎下的越来越大,湿润的头发黏在她的脸上,衣服被雨水浸透,冰凉的冷意开始侵入她的四肢百骸。她抱着自己的膝盖开始颤抖。
指尖发冷,可是这样的雨夜,看着自己的孤苦无依,她想,哪怕有个人能想到自己,给自己打个电话,发条问候的短信,那也是好的。可这,终究只是奢望。
雨下的越来越大,她的视线也越来越模糊。不知是泪水还是雨水迷糊了她的视线。没有人会知道她这样一个人生地不熟的女人在半夜的上海遭遇了什么,更加不会有人对她伸出援助之手吧。
带着无助的希望陷入冰冷的绝望。
映入眼帘的,是暖黄色的天花板和窗帘,颇有些古色古香的味道。她茫然的转动着自己的头部,一时之间根本不明白自己身处何处,发生了什么。手一动,掌心还是刺痛,举起手来,就见上面缠着厚厚的白色纱布。
只是悲伤还是瞬间袭来,然后默默的垂下了眼睑。默然的躺在床上,心中说不出的难过。
原本紧闭的房门被打开,一个挺拔的身影默默的走进来,手上还端着一个药碗,有浓浓的药味传来。
穆雨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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