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允许你这样对她的,她是个人,不是动物!”阮非晚因为激动眼眶泛红,太大的冲击让她完全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除了阮亦时,别的人都蜷缩在一角,像是已经没有了意识。
慕慎行和阮亦时关在一个笼子里,其余两个笼子里尽是陌生的男人。这样的情况下,阮亦时却是衣不蔽体,肌肤上满是伤痕和泥垢,在灯光下异常明显!
这不仅是身体上的折磨,更是精神上的,阮亦时何曾经历过这种,连第一天都没撑过去,就几乎快要发狂,每一分每一秒都在盼望着阮非晚来解救自己。
也就只有在这种时候,阮亦时才会想起她是自己的姐姐。
“不急,你先听她把话说完。”慕谨言微挑下巴,矜贵的姿态清冷又绝情。
“你们,谁先来?”陈柯拿着根软鞭向前几步,狠狠在金属框架上抽过,响亮的声音简直令人起鸡皮疙瘩,吓得里面的人不住抽搐。
“我说,我说!是宋淑清让我们在订婚宴上说阮非晚的脏话,还要故意让那个魏小姐和慕夫人听见,说的越离谱越好!那些话都是她教我们的,我们只是拿钱办事,实在是因为家里需要用钱才会做出这种糊涂事来,求慕总大发慈悲放我们一马吧!”
单大庆和单国两兄弟前一天才被关进去,就是为的给其他人做个表率,所以表演的格外卖力,眼泪鼻涕齐刷刷往下掉,好不凄惨。
阮非晚心里咯噔一下,下意识看向阮亦时想要等一个解释。
让她失望的是,阮亦时木木地抓着铁栏盯着她看,双唇抖个不停却只字都没有。
令人紧绷的安静中,已经被折磨得不成人形的保安队长徐炎陡然敲打起地面,癫狂地大叫,“是那个女人!她让我把人支走,还有剪辑监控的画面。呼吸器是她拿掉的,我都看到了,老太婆喘不上来气,死的很惨,很痛苦!”
乌黑变形的手指准确地直指阮亦时!
空气稀薄得几乎令人窒息,阮非晚难以置信地踉跄了几步,慕谨言不动声色地接住她,示意陈柯把徐炎的嘴堵上。
“如果你不信,我已经找人还原了最真实的监控录像,徐炎的手机里也有和阮亦时的通话记录,要是你想看,现在就可以。”他算是往火堆里又添了一把柴。
阮非晚死死掐住他的手臂,深呼吸了好几次才能够继续出声,然而她张了张嘴,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继续自欺欺人地为阮亦时辩驳,还是破口大骂?
她都做不到,这一刻,她觉得自己完全是个彻头彻尾的笨蛋、白痴!现在想来,所有人、就连姜画都曾经和她解释过,可她由于自己的愚蠢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
她到底做错了什么?百般维护的妹妹杀死了她最亲的外婆,这种荒唐又可怕的事情为什么会发生在她身上,老天爷怎么能对她这么残忍!
“为什么?”阮非晚的眼眶蓄满了泪水,摇摇欲坠。
阮亦时像是恢复了理智,又或许她一直都是在装疯卖傻,她颓然地靠在铁栏上,惨然大笑,“为什么?你还好意思问我为什么!”
“我为什么不能杀了她?!她只是你的外婆,不是我的!”
“你在胡说什么!外婆对你那么好,甚至超过对我,你怎么说得出这种话!”
“我胡说?你、她,都不过觉得我是个没人疼没人爱的可怜虫,都是在施舍我!”阮亦时瞠目欲裂,恶狠狠地指着她,“温柒一个外人,你们对她都比对我好!你别以为我不知道,我都撞见过好多次了,只是我不想说罢了!”
“然后呢,我得到了什么?你们还是不希望我好,好不容易宋渠同意我进家门了,外婆却说要拒绝我和慎行的婚事!凭什么,同样是仇人的儿子,你就能和慕谨言在一起,我就不行,我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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