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是个不解风情的男人,这个时候不是应该下车拥抱我,然后表示欢迎吗?”
shirey怨怪地调笑,她的华夏语发音并非很标准,有些生硬。但不可置否,音色干脆爽朗,很好听。
比起娇嗲的女音,显然这样的女人更容易获得别人的好感,不分男女界限的那种。
“嗯,欢迎。”他掀了掀眼皮,却并未有下车的举动,声音里是一如既往的波澜不惊。
shirey对他的冷淡早就习以为常,但她一贯守时,还是想为这次的“迟到”辩解:
“这个机场人太多了,取行礼的时候耽搁了。这不是我的错,谁让你们国家人这么多。”
“你也是华夏人。”
言下之意,这也是你的国家,不存在“你们”一说。
“”shirey被噎了一下,随即反驳道,“我虽然也是华夏人,可我从小就在国外长大。而且,你怎么老是挑刺,小心一辈子找不到女朋友!”
女朋友?
他下意识地想到了昨晚在床上被自己折腾得够呛的女人,不自觉蹙眉:“上车!”
“欸,这都没反应,你不会是已经有女朋友了吧?”
shirey没听到男人的答案,目光微闪,伸手去拉车窗,却被人从里面制止。
“你坐副驾驶。”
他的话音未落,驾驶座上的老杨已经下车绕过车头打开了副驾驶的车门,对着shirey做了一个“恭请”的手势。
“”shirey面色一僵,我怎么觉得我不像被邀请的客人呢?
“我不习惯和女人靠得太近。”
见她没动,他又补充道。
扶着车门把手的老杨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也不知道之前是谁在后座差点与岑小姐擦枪走火。
什么不习惯,不过是不喜欢罢了。
如果真遇到你喜欢的那个人啊,什么都得习惯!
老杨觉得自己有点像鸡汤大叔。
听到这句话,shirey也无法再坚持了,爽快地上了副驾驶,还礼貌地感谢了帮她把行礼放进后备箱的老杨。
“厉,你说的那个患有创伤后应激障碍的姑娘跟你有什么关系吗?”
她回头去看后座上的男人,想要了解更多。
“公司员工的未婚妻。”
那个叫覃宇的小伙子早就认定了梁欢,说是未婚妻也未尝不可。
“厉,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嗯,有人性了?”
“有吗?”
男人在抬眸,眼波不兴。
“一个员工的未婚妻,值得你千里迢迢把我从国请来?”
她似笑非笑地盯着他,试图从他的脸上看出一点端倪。
可惜,这个男人训练有素,在她这个心理专家面前几乎毫无破绽。
“事出有因。”
他换了个姿势,明显不想多提。
她也不再开口,调低了座椅放松下来闭目养神。
华夏,她第一次踏足的时候是在十几年前来着,那时候她跟着父亲去权家作客。
当时权氏集团的总裁夫人患有严重的心理疾病,父亲是她的好友兼心理咨询师,而她还是一个对这个领域充满不屑的小丫头。
后来,为什么会专门研究创伤后应激障碍呢?
因为那年冬天,那个少年亲眼见到自己的母亲从自家楼顶跳下去。
在狂风夹杂着雪花的清晨,那个身着旗袍,对着自己的儿子笑靥如花的女人,眼睛里充斥着对这个世界的绝望。
她把自己的生命永远停留在了那个冬季,也把自己永远铭刻进了少年的记忆里。
是的,那个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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