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先走一步了。”
岑染都没有意见,他也不好说什么。
从那辆车身上收回目光,楚遥忍不住伸手去揉了揉岑染的发顶。
他忽然感觉到一道锐利的视线朝他射来,犹如芒刺在背,让人极其不舒服。
楚遥唇边噙笑,目光却泛冷。
只是这么一个动作,就能让那个男人如此在意吗?
他到底在意的是染染,还是在意独属于自己的物品被别的男人侵犯?
如果不是他一定会把人抢回来的!他手紧握了一下,又松开。
“嗯,再见。”
最后亲密不再,遗留下来的就只有客套和尴尬。
岑染笑得依然从容不迫,和他挥手告别,目送着楚遥开车离开,她才走向权厉的车。
车上的男人慵懒地靠在驾驶座的椅背上,手里点燃了一支香烟,烟灰燃掉了一大截,他浑然不觉。
岑染上车的时候,他也就那么淡淡地瞥她一眼,一句话都没有说。
“阿厉,你怎么等在这里?”
惊讶之余,岑染心里其实是有那么一点小小的窃喜的。
女人,不可否认都喜欢男人细致贴心的照顾。
权厉在这一方面,就像懵懂的稚儿。
亦或者说,他这样的身份,哪里会照顾别人?
可她刚刚进去一个多小时,他却一直等在外面不曾离开。
就算中途离开过,那这份心意也足够了。
当然,也有另一种可能,那就是监视。
他不信任她,所以一直等在外面。
岑染不愿意去想是这种情况,她只想相信这个男人就是在等她。
“怎么,不想让我等?”
权厉挑了挑眉,搁在车窗上的那只手弹了弹夹在指尖的烟灰,夜色下,他的表情模糊。
但始终不变的是那一双漆黑锐利的凤眸。
“还是,你想让他送你回去?”
他眸含戏谑,不得不承认,自己刚才竟然吃醋了。
就在楚遥熟练地揉岑染的脑袋的那一刻,他心里涌起前所未有的酸涩。
这种和以往任何一次都有所不同。
不再是对自己所有物被人碰触的不悦,而是那种明明只有自己可以做的动作,却被另一个人熟练地做出来之后的不爽,吃味。
有些幽暗的车厢里,男人脸上的表情不很明朗,但语气里的酸味儿却逃不过岑染敏锐的感官。
她微微惊讶了一下,某人是第一次用这么酸的语气和她说话,仿佛空气里都弥漫着一股子酸味儿一般。
“有你在,我怎么可能让他送我?”她安抚性地伸手,握住他放置在腿上的右手。
手指,一点一点和他紧扣在一起。
权厉唇角微不可见地上扬了一下,但显然不满足于此:“如果我不在呢?”
“那也不会”岑染脸上的笑意一点一点淡了下去,“我会自己打车回去。”
她住在权厉的别墅里,怎么好意思让阿遥送她回家?
就算不爱他,心里总还是不忍伤害的。
让他亲自把自己送进别的男人家里,这对于任何深爱你的人来说都是一种残忍。
她不确定楚遥和杨小娅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也不明白楚遥瞒着她到底是为了什么。 但,他眼底的爱恋,是做不了假的。
她可以装作看不见,但不能把别人的爱,当做伤害他的一种武器。
“是吗?”
权厉扔掉了已经燃了一半的香烟,转而扭头,凤眸直视岑染。
眼底是一片化不开的浓墨。
“阿厉,你吃过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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