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净三业,沐浴,漱口,至诚一心,在佛前燃香,长跪合掌,日夜各诵念。
昨天他就来了,今天才是第二天。
他不再搭理住持,专心口头的经文。
谁也没想到人到中年却依旧锐利不减的男人会这样潜心念经。
住持看了他一眼,不再说话。
每年到了岑夫人的忌日,岑先生都会请他为夫人诵经超度,而岑先生自己则是斋戒三日,诵经三日。
可岑先生去世,权先生却在昨天出现了。
这位,跟那位可是几十年的情敌,性格也大相径庭。
他摇头,叹了口气,离开了大殿。
老住持让岑染等,她就真的规规矩矩地等。
后院的厢房,有一间是她每年固定住的,这次多了一个权厉,她让人安排了之前爸爸的那间给他,就在隔壁。
因为静安寺规矩森严,一般不留客。
所以后院几间厢房也差不多成了摆设。
只有这两间稍微布置得好一点,也都还是沾了岑家父女的光。
待到给他们引路的和尚走了之后,权厉的脸就垮了下来。
“为什么不让我跟你同住?”
刚才可是岑染吩咐那和尚把隔壁的房间打扫一下安排他住的。
他们是夫妻,明明可以合法同住一间,还让人打扫另一间房做什么?
碍于她的情面,他没有开口阻拦,但在和尚走后,男人明显有些语气不善。
也不是不善,就是不怎么高兴。
“阿厉,这里是寺庙,人家哪里会允许男女同住啊?”
“我们是夫妻。”
就算是和尚,也不能管人家夫妻同住吧?
“嗯嗯,我知道,可这里的规矩不能破,否则,万一下次来住持不让我留宿了怎么办?”
岑染好说歹说,权厉才揉了揉她的头,算是同意了她的决定。
不住在一起也好,毕竟,他也不能保证自己和她睡在一起会不受诱惑。
权厉坐在一边,看着她走到简易书桌前坐下,又从书籍上扒拉下一叠纸,一支毛笔,还有半截墨,一个砚台。
这是,打算写毛笔字修身养性?
却不想,岑染很倒了茶水研磨,然后开始抄经书。
“你抄佛经做什么?”
他不解,山里信号有点差,权厉原本是一个生活作风严谨,又工作繁忙的人,现在却似乎有些百无聊赖。
“抄了很多年了。”
最开始是表达对妈妈的想念,为妈妈超度祈福。后来,就成了一种习惯。
每年必定要过来住几天,也必然会抄佛经。
权厉瞥了一眼她抄写的佛经,字都是写的蝇头小楷,规范端正,一丝不苟。
写得很不错,颇有风骨,想来毛笔字应该是练了很多年。
这一手书法,只怕是全国大赛都能获奖的。
“书法写得不错。”
“住持大师教的。”
她书法的开蒙恩师是一个和尚,放在大多数人眼里都不可思议。
但权厉很相信她的话,见她认真,他便也不打扰,只在一旁静静地看着。
她身子坐正,一丝不苟地握着毛笔,眼眸微垂,浓密的长睫像两把小扇子似的遮住了明亮的眼睛。
漆黑的乌发柔顺地披散于脑后,笔挺的背影如亭亭玉立的池莲,清秀的脸庞下是纤细的脖颈,精致的锁骨,曼妙的双峰
男人眸色一黯,艰难地吞咽了一下口水,默默地移开了视线。
面对自己喜欢的女人,即便是在寺庙里,他也很难做到清心寡欲。
可没办法,岑染根本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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