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口已经开了四指了,送产房去!”
听到她的叫声,韩元赶紧进来再次检查。
岑染此时已经疼得在床上缩成了一团,若不是这床刻意安装了护栏,她可能早就滚地上去了。
头发濡湿,像是被水洗过一般,痛得狠的时候额头上青筋暴起。但有一只手,始终被权厉紧紧地扣着。
男人不放心,送人过去的时候,他也往里走,被韩元果断拦在了门口。
“阿厉,你就送到这儿吧,等下保证给你抱出来一个大胖小子。”
“我要进去。”权厉抓着岑染的手不肯松开。
他想陪她一起进产房,不想让她一个人这么痛苦。
“别,就你那张脸,多影响我们的医护人员操作啊。万一哪个被你吓着了,或者看你看呆了,操作失误怎么办?”
“出去出去,别妨碍我们!”
把他伸手一推,韩元就要让把人推进去。
“等等!”
权厉伸手挡着门,不让车推进去。
他还抓着岑染的手,她现在几乎每隔两分钟就要阵痛一次,人超级没精神。
他单手剥了一颗巧克力放她嘴里,又俯身吻了吻她的眉心:“老婆,我在外面等你,你一定要好好的。”
“嗯。”
他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吻她,她真还有点害羞,声音也好小,像奶猫发出来的。
“实在很疼,你就骂我。”
听说这样比较管用,权厉面无表情地让岑染骂他,确实有点搞笑。
岑染噗嗤一下笑出了声。
“好了好了,你们还要依依惜别到什么时候?”
韩元一把扯开权厉的手,直接让人把岑染推进了产房。他也紧接着进了产房,毫不犹豫的关上了门。
看着权厉一副望妻石的模样,又有些好笑。
啧啧,曾几何时,不可一世到眼里根本容不下女人的男人,今天成了老婆奴?
不过,有人情味儿的阿厉,看起来是比以前更快乐了。
他们也算从小一起长大,阿厉可以说是没有童年的。他甚至怀疑,阿厉根本不知道什么叫快乐。
他记得小时候让写一篇叫童年趣事的作文,阿厉竟然什么都没写,给老师留了一个字——无!
只有他知道,权家的小少爷是真的没有什么童年趣事。
他的童年都是在书本和枪械中度过的。
权家培养他的商业头脑,厉家培养他的身体素质,保命手段。
总之,没有人关心过他到底快不快乐,到底想要什么。
只有岑染,这个女人的出现,才让他展颜微笑,才让他知道了什么叫渴望。
就连赚钱,那也只是他的本能而已。
八个小时!
整整八个小时,从午夜一直守到天明,岑染都没能从产房里出来。
权厉在走廊上不停地走来走去,一盒烟都抽完了。
挨着产房两边的椅子上都躺着人,就狐狸一个人在那玩手机。
“我说你就不能歇会儿?阿厉你不累吗?”
权厉凉凉地睨他一眼,后者一巴掌捂住自己的嘴,眼珠子还在乱转。
得!我不说,你爱转悠多久就转悠多久!
烟点燃,又熄灭,点燃,又熄灭,直到将近中午,产房的门才从里面打开。
“我老婆怎么样了?”
“恭喜权少,是个小公子。”一个身材高挑的女护士抱着孩子出来,唇边一抹戏谑的笑,被口罩完美地掩饰住了。
她抬手就把孩子塞权厉怀里。
他却顺手就扔给了正在玩手机的狐狸:“你先看着,我去看染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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