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厉,弟妹,你们来得可真够早的啊!”
一进包厢,就看见狐狸伸长了腿,在一旁的矮几边喝茶,一个打扮成大唐侍女的姑娘跪坐在蒲团上,替他捶腿。
茶香袅袅,古乐靡靡,墙上色彩艳丽的仕女图,与昏黄的灯光相互掩映。
整个包厢都散发着一种奢华的大唐遗风。
而胡里少,就是那百加得公子哥儿。
柳疏狂坐在另一边,他脚边倒是没有美女,手里正拿着手机在玩着什么。
花花绿绿的屏幕,岑染没有探头去看,但他们走近,就听见了一句“firstbood”!
嘴上还叼着烟,左手中指上的戒指有些亮眼。
“柳大少这是遇到什么好事了?”
与他们熟了之后,看起来最粗糙的柳疏狂其实才是脾气最好的人。
岑染一直叫他柳大少,他也乐得接受。
“什么?”
柳疏狂抬头看了她一眼,目光又回到了屏幕上。
一个大老爷们儿,玩游戏的时候专注成这样,也是没谁了。
“他呀,和林家那女霸王私定终身了呗!还能有什么好事?”
“你们婚礼是在情人节,他没顾得上那女的,后来直接跑京城那边军区去赔礼道歉了。也不知道这家伙做了什么,回来之后就戴了枚戒指,见天的炫耀。”
狐狸鄙视地斜了柳疏狂一眼,像谁没谈过恋爱似的!
劳资天天换新娘,夜夜当新郎,你看我说什么了吗?
“她答应跟我在一起了。”柳疏狂没理会狐狸话里的酸味儿,而是一本正经地回答了岑染的问题。
手上的戒指再次晃了一下大家的眼,他又埋头在游戏里去了。
“林小姐?”
岑染对林胜男有印象,不是因为之前见过,而是因为林胜安。
林胜安也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听说了她那场婚礼,现在还三不五时地打电话来埋怨她结婚都不请自己。
岑染:林三少你搞错了吧?我们什么时候关系好到结婚要给你发喜帖了?你可是仇人!
尽管岑染经常把当初那事像开玩笑一般拿来说,但林三少很搞笑地把它解释成了不打不相识。
没错,如果不是当初他那一阴差阳错的绑架。
林三少可能后来被自家大伯怎么整死的都不知道。
正是那一次,权厉出手,让他意识到了自己是多么无能,狐朋狗友是有多靠不住。
而林家更是在他真正出事之后,没有一个人可以为他撑腰。
他大伯因为当初他亲眼目睹了那人的禽兽行径,表面上对他纵容溺爱,当是补偿。
实际上,也是把自己当成人生中的一个重大污点吧?
自己禽兽不如强奸弟妹,结果却被侄子看了个正着,虽然那件事最后被家里人压下来了。
可从那以后,只要看到林胜安,他就会想起自己当初的不堪。
鬼迷心窍,其实不是所有犯罪最好的解释。
内心本来的龌蹉,才是最主要的。
所以,在得知林胜安得罪了厉家人之后,他心里何尝没有一点借刀杀人的意思?
可没想到林胜安这个二货,竟然歪打正着为自己化解了灾难。
不仅如此,他竟然还缠上了厉家那位外孙媳妇。
林大伯没想到,林胜安自己更是没想到。
在他被权厉收拾了一顿之后,幡然醒悟,做事也学会了留一手。
若非如此,他后来就真的被林大伯给害死了。
所以,说来说去,其实他心里挺感激岑染的。
总觉得是遇到她之后,就让自己越来越好了,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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