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梓彤洗好澡躺到床上,然后她生平一次失眠了。
没有原因的睡不着,明明脑袋里空空如也,心境也平静无波,可就是睡不着。
第二天,她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从床上爬起来,心里下了个定论。萧弘瑾这个混蛋就是生来克她的,这辈子就算他们绑在一艘船上,她也一定要让这个混蛋不得安宁。
伺候的丫鬟们被她这一身如同地狱厉鬼般的气势震慑,一整个早上做事都是战战兢兢的,生怕哪里出了错,就没了小命。
薛梓彤用了早膳,看了一上午闲书,又用了午膳,这才终于感觉到一点困意,准备回床上补一觉。
“禀大小姐,四小姐求见。”小丫鬟抖抖索索地通报,看着薛梓彤迅速黑下来的脸,一脸绝望待死的表情。
薛梓彤一挥衣袖,脚步不停地走向卧室,“告诉她我在午休,让她两个时辰后再来。”
她凭什么要为一个不相干的人牺牲自己的补眠时间呢,两个时辰也不知道够不够睡。不过睡多了,晚上就睡不着了,不规律的作息不利于养生,好不容易重活一次,她可不想早死。
“姐姐就这般不愿见我吗?”
柔柔弱弱的声音让薛梓彤额角青筋忍不剧烈地跳动了两下,她转身阴森森地看着不知什么时候站在自己门口的薛梓柔,声音冷的能冻出冰渣子,“你的礼仪都学到哪里去了?不经允许就擅自闯入长姐的卧房,教习麽麽就是这么教你的吗?”
薛梓柔惊慌地向后缩了缩,一双本就水盈盈的眸子更是水雾漫延,似乎下一刻便会滴下泪来,怎是一个楚楚可怜了得。
一开口,声音更是软糯娇柔,撩人心弦,“我我只是担心姐姐不愿见我而已。”
如果薛梓彤是男人的话,现在肯定忍不住立刻上前将美人揽在怀里软语安慰,甘愿为美人上刀山下火海万死不辞了。
可惜她是个女人,还是个对这种菟丝花一般的女人深恶痛绝的女人。
所以,她掀了掀眼皮,冷淡地看了一眼薛梓柔问:“你又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了,竟然能让我连看你一眼都不愿意?”
“我我没有。”薛梓柔又退了一步,双手捂着胸口,一脸委屈地看着薛梓彤,一副你怎么可以这么污蔑我的表情。
薛梓彤不屑地撇了撇嘴,“啧,做贼心虚也不要这么明显。”
“我只是想邀请姐姐和我一起去参加三天后昭伶公主举办的赏花宴而已。”薛梓柔的声音里几乎带上了哭腔。
昭伶公主举办的赏花宴?薛梓彤眼中闪过一抹精光,因困顿而有些迷糊的脑子瞬间清醒过来,飞速转动起来。
关于昭伶公主的信息瞬间被从记忆中提取出来。
老皇帝唯一的同胞妹妹,嫁给了开国列侯世家靖远侯世子,如今的靖远侯。老皇帝对这个唯一的妹妹疼爱异常,几乎到了要星星不给月亮的地步。这京城里的女人,除了皇后娘娘,就属这位公主最为尊贵了。
昭伶公主非常喜欢热闹,未出阁之前就喜欢时不时举办一场宴会,嫁人之后这个喜好也没改掉,还多了一项,喜欢给少年少女们做媒。
所以,她举办的赏花宴,一般都是变相的相亲宴。
薛梓柔邀请她参加这般意义的宴会,是在打着什么主意呢?
“我知道了。”薛梓彤不咸不淡地应了一声。
薛梓柔眼睛一亮,一脸殷切地看着薛梓彤,“那姐姐会去吧?”
这么殷勤?看来果然是有问题了。不过。。
“是的,我会去。”薛梓彤笑眯眯地点头。
不管薛梓柔打着什么主意,这场宴会她都会参加。她说过要帮萧弘瑾坐上那个位子,就一定会做到。这样一场宴会,就算不能够交好昭伶公主,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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