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被吩咐的人就给王爷端来了一些煮得烂烂的猪肉和烤得喷香的羊排,还送来了白酒。王爷自对自的吃喝起来。英可儿里外屋的走。一会儿给王爷倒茶,一会儿又到外屋让妈妈找代手给王爷擦手。
王爷问:“你阿妈和你额娘对你好吗?”
英可儿奇怪了:“爹爹和妈妈怎么会不好呢。”
王爷叹了一口气:“好不好的,我也不知道了。”
英可儿问:“他们都不在了?”
“是啊。”
“什么时候的事?”
王爷;“我十四岁时,阿妈殡天了,额娘也去陪他了。”
英可儿:“你爹妈还真是情深哪!”
王爷苦笑:“是情深。你们这里有这么情深的吗?”
英可儿严肃的摇摇头:“还没有。不过,为什么妈妈会也死呢?她活着,可以逢年过节给老爹烧纸,还能抚养下一辈人。妈妈也死了,孩子怎么办呢?谁来做饭给他吃,有个病了痛的谁来照顾?”
英可儿这时看见了王爷眼睛里闪动着的盈盈泪珠。她知道触到了王爷的痛处,不敢再往下说了。
王爷自斟自饮的吃到了晚间。这中间的功夫,不断有喀喇城来的人求见王爷汇报这汇报那的。来人了,县令就摆手让英可儿离开,待人走了,王爷就又唤英可儿回来。
县老爷让可儿准备一套干净的被褥和一盆净手的水,说王爷说要休息,让可儿作陪。老爹老妈虽然不愿意,却不敢反对。如此这般,折腾了一下午。
看来事情是要紧,王爷不回去不行了。他站起来,一边让人伺候着穿衣服,一边吩咐着给英可儿一家扔一鹿皮袋的银子。可儿爹妈推迟着,无论如何的不敢要。
县令说:“拿着吧,这可儿已是王爷的人了,王爷向来大方,这点子银子也不算什么。”
王爷加了一句:“明天还来,算是预支的菜钱。”见如此说,英家两口子才千恩万谢的收下了。
外面天气开始凉爽,伺卫们开始从帐篷里走出来,坐在小土道上,怀抱着斨和戟,一副肃穆的、准备随时应战的模样。
火头军也到处寻找干树枝,支上大铁锅做饭。锅里很快开始冒泡,并咕嘟起来,一股香香的和刚刚王爷拿来的大酱一样的味道在田间地头飘荡。
很快士兵们开始吃饭了。他们像江湖好汉似的,用刀切肉,用大碗装酒。见主子起身,顷刻功夫就收拾好,跟着起身了。这边英可儿和老爹老妈也不再做生意,赶紧收拾关门了。
客人走后,一家三人猜测着王爷的身份。英老爹隔一段时间就要去喀喇城买些做菜用的调料,常是早晨去了晚上才能回来,也在那里的面摊上吃碗面,听听人们的议论。
几年前听得最多的是老汗王打山海关没打成被气死的故事,这段时间听得最多的就是他的小儿子多尔衮为父报仇雪恨进了北京的事。人们传,这老汗王的未竟事业小儿子给实现了。
那个坐在龙床上的叫福临的小孩是个牌位,这位大清的和硕睿亲王才是大清实实在在的皇帝。为此人家不能不防备他。太后下嫁给他就是要栓住他的腿,让他死心塌地的为小皇帝卖命。
英可儿一家三口此时明白了,在他家喝了半天酒,和英可儿说了半天话的,就是大清现如今杀伐决断、炙手可热的皇父摄政王多尔衮。
英家老爹老妈害怕起来,张罗着马上收拾收拾当夜就走。
可儿不干,她说:“我也大了。过了七月份的生日就是十六的整岁。谁这么大了还不嫁人?我十四那年,不少媒人来提亲。前庄的那海家,你们嫌人家是种地的,不答应。后来媒人又来提过几个,你们不是说人家是编鞋的就是卖履的,没钱又没势。这么的,人家媒人费了鞋又费唾沫,也没赚到钱,再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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