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确定关系是在一次课外活动。在她的不断推荐下,他参加了烹饪系的民生体验。他们去了一家校店挂钩酒店学习基本功。
那天学的是掂勺。大师傅将一个空勺里填满了水,让一个人来试试。一共六个人,谁都不敢抻头。
“让英建瓴来,他可以。”
一个人喊起来。她是邹曼君。
建瓴不想去试,因为他觉得自己没那么大的劲。
“他肯定行。我们给他鼓鼓掌。”
邹曼君又说。她的声音富含鼓动,还带头鼓起了掌。
建瓴只好走上前去拿起了那个勺。
他们练过了臂功,但他仍旧不行。那把大勺丢尽了他的脸,在众目睽睽下掉了下去,弄得他像掉进了水池里,其他的六人也都被溅成了落汤鸡。
大家都发出了不高兴的嗤嗤声。他像个木偶,呆在那里。
他不知道怎么离开的酒店后厨房,不知道怎么回到的学校。但他只记住了他从学校浴池出来时,在宿舍里等待他的没别人,只邹曼君一个。迎接他的是曼君的灿烂笑容和从食堂里打来的他喜欢的饭菜。
他对她的怨艾立时像烟灰般消失了,心中充满的只是暖意。从那时起,他们开始无话不谈。谈理想谈未来,也谈他们的共同爱好。
有曼君相伴,四年的时间就不长。大四的后半年,同学们都开始忙不迭的找工作。他按爸爸的意愿,选中了市里最有名的一家酒店学习。
对曼君的工作也有了打算:先去哪家西餐店打工,有了经验就开一个店。他已经和妈妈说了这件事,她已经同意投资了。但在和曼君议论这件事时,她却有她的想法。
“我想报一个理财学习班。”她说。
“那是我们专业毕业生的事,你们不用。你想要知道相关的知识,我拿教科书你看看就行了。”
他说。
“不,我一定要报。对我来说,很必要也很重要。”
她很坚决。
“为什么,不必要的。如果你还想学习,就报个财会。开店能用的上。”
他说。
“你不懂,这很必要。我们毕业了,很快就要结婚吧?”
她问。
他点点头。
“那不结了。你的父亲是商业奇才、怪才,赚钱很有办法。作为我们,他财产的唯一继承人,难道不该学些理财的门道?你还费劲的搞什么应聘。你累不累呀?直接把你家的超市拿来两个归你管不就结了!”
建瓴愣在那里。
建瓴被曼君的话惊呆了。他从记事起,就被爸妈的钱财所困扰。不知他们做了什么会在短短的几年里赚了那么多的钱,也不知他们做了什么对不起社会对不起大家的事,会引起那么多人的嫉妒愤怒和不满。
他家的窗户总有砖头飞过来,他读中学时后面总有保镖跟随。上大学读了经济管理,他从《资本论》中知道了财产积累中的血腥和罪恶,也知道财富积累的智慧和辛苦。也开始重新审视老爸老妈。
看见老爸整天忙忙碌碌,身体越来越差。老妈也因为操劳白了头发,脸面上就是做了很多的按摩,擦了太多的化妆品也比同龄人皱纹深。他心里难过,也在心里理解老爸老妈的不容易。但他还是不想去做那些惹别人不高兴的事情。
他想另外开辟一条路。
建瓴从来没带曼君去过家里,也没向她讲过家里的情况。她是从哪里知道的呢?而且没开始工作就有了摘桃子的打算。现在的女孩,太可怕了。这些话毁了一个女孩在他心中的美好形象。
他不想再和她讨论了。
别人结束一段大学时的恋情很简单,只要互相道一声拜拜,就算完事。而他要结束却很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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