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姜有原在劳务市场找到了一份记账员的工作。一个年纪大她不多的女职员将她领到一间办公室。办公室里已经有三个和她年岁差不多的员工。他们见了她，都友好的笑着点头。有原被引到一张电脑桌前，上面一台崭新的电脑。

    “这就是你的工作台。”

    女职员和蔼的告诉她，又说：“你熟悉熟悉环境吧，明天算正式上班。”

    有原在桌前坐到下班，回家后把找到的工作说给妈妈听，娘儿俩很高兴。晚上姜老师回来，家里没做饭。姜老师听说有原找到了工作，说：“你俩人乐糊涂了吧，饭都不做了。”

    贾雪：“今天有原请客，外面吃去。”

    全家人下楼。

    全家人站在楼下，不知道到哪里去。

    姜老师四面瞅瞅，说：“我们还是回去吧，你们说，这附近有一家能吃饭的饭店吗？”

    贾雪说：“把你狂的，多有钱的人哪。这么大的地方找不到一家吃饭的饭店？”

    姜老师：“我不是说我自己有多么高贵，多么了不起。我是说饭店的质量和卫生，没有一家让人满意的。我小时……。”

    贾雪：“又说起你小时了。你小时是什么时候。计划经济，不计成本，你不也说过吗，那时的饭店，米饭好吃，馒头好吃，菜也好吃，还有卫生，没得比。可是你为什么活在现在，不活在过去？”

    姜老师：“我想回去。回得去吗？”

    有原说：“为了一顿饭，至于吗？走，我领你们去个好吃的地方。”

    有原把爸妈领到街边的一个烧烤档。

    三个人坐下。有原点菜。

    “一个川味小海鲜，三个牡蛎，再加二十个牛肉串，啤酒三瓶。”

    姜老师：“为什么不点羊肉串？”

    有原：“羊肉串都是假的。”

    姜老师：“你怎么知道？”

    有原：“业内人士透露。”

    姜老师：“看看，有原都知道。现在这餐饮的问题大了去了。最早时，大家议论的是谁家有厨师有司机，家里人能跟着借光，后来改革开放了，外贸火了，到了课间，大家议论的是木材价格，钢铁价格，还有大豆价格，人人都既买又卖，也没看见谁做成了。”

    “现在呢，大家议论的是饭店。地沟油，死猪肉，掺假的面粉。教了一天书，钱赚的也不少，但到哪里消费去？哪里都不让人放心，不让人安心。但是你买回来的就放心吗？听说辣椒为了鲜艳，里面都有苏丹红。冻虾为了增重，里面都加了亚硫酸钠。这些东西可是对人的肝和肾都有伤害的。所以大家调侃说：就买房子吧，或者买股票。”

    贾雪：“买房子有什么用？房子是住人的。你有一栋楼，但你只能住一张床。你要想都住，就得这个房间住，哪个房间住，得折腾死你。你有股票。就得整天盯着电脑，得把你累死。我看，还是我和有原好，不赚钱，吃饱了不渴了，有衣服穿就行了，什么也不想了。”

    姜老师：“也把我累死了。”

    贾雪和有原娘儿俩哈哈大笑起来。

    有原说：“我去郭爷爷家，也真够长见识的。听说农民家里，喂猪种菜养鸡都是分开的。有卖给市里人的。上化肥打农药喂添加剂催肥剂下蛋剂，自己吃的，就用天然肥，有了虫子也不打药。”

    “乍一听，觉得农民真是自私，真是可怕。可是再深层次想想，这些添加剂呀，增肥剂呀，是谁弄出来的，是谁研究出来的？还不是城里人？城里人研究出了这些，难道不是为了钱吗？难保那些研究出了这些东西的人不是因为吃了这些东西而得了什么不治之症。老百姓讲一报还一报，二位，你们说可有道理？”

    姜老师和贾雪二人互相瞅瞅，说道：“有原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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