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伤我的心。”
我从她的音调里听出了固执和坚强。
下午,接到了屈行长的电话。
“喂,宝贝,你干嘛呢。”
“没干什么。”
“出来一下吧。还在老地方。”
他说原来刘奋进租的房子他续租了。
“你给我打钱了吗?”
“打,肯定打。今天你先过来好吗?”
“不好。我现在见你也只能在饭店。我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
我将电话挂了。
春妮是我学习的榜样。
从大连直达滨北市的火车缓缓停下了,原外贸的翻译白景堂带了儿子白帅也在整理衣装。白景堂说下车不出站台,在站里买了火车票就连夜去南岔,返回时再在滨北停留。但白帅不同意。他执意要在滨北下,而且不想马上跟他去宾馆。
“你上哪里?不去宾馆就去姥家吧。她可是一天听不到你的声音都不行的。”
白景堂这么说。丈母娘住在大姨子家,离他想去下榻的宾馆不远。
“我根据情况吧。”
白帅说。他从不主动去大姨家。她在这里时和她家闹过不愉快。
“你又要去《天天英家菜》?人家对你并不……。”
白景堂说。但看了儿子烦恼的样子,停住了话头。从小到大,他都是很宠这个儿子,他不愿说违拗他的话惹他不高兴。
原本这次他也是不想让他来。南岔和伊春那边的代理商已经将货备好,只等他来发货。年初的时候,他和供货方已有了的口头协议。但秋季到来时,他就将数量减少了。
安倍的购岛叫嚣让他削减了收购。他不能因为自己的一己私利不顾国家利益和中国人的感受。如果只是出口收购,他一个电话通知不要了就可以了。他还想做些内销。
南岔的木耳和蘑菇是国内首选,大连人都知道,内销也会有好的销路。自从单位解体,他就去了大连。他不是凭他的英语,也不是凭他的关系。他在那里站住了脚,凭的是他的敏锐的市场感觉和主观能动性。而这些在他曾工作过的单位里是没法展现的。
单位里领导喜欢的是听话的,像那个贾雪那样的,领导指那她上哪,他不一样。单位里需要的是循规蹈矩的,最老实的也是她。而他总是有自己的想法。所以她可以在一起分配来的几个大学生当中脱颖而出,早早的当上副科长。而他们都不行。
如果那年单位不解体的话,他也会不在那里干了。因为他已经觉得窒息和压抑。没等他有行动,单位就解体了。他二话没说就将全家搬到了大连。在那里开始了他的创业之旅。
白帅中学毕业后完全可以进一所好的学校。但他非要去双兰,而且非要念一个女孩子的专业。
“你的性格不适合做那个。况且,毕业后往往都要继承家族的产业。你学那个,我和你妈都不能给你提供机会。”
他认真地和他谈过一次。
“不用。我不用家里,也不用你们为我想那么多。我只想做自己喜欢的。”
白帅说。
白帅到底喜欢什么?
送他的时候,他发现了端倪:他不是喜欢那个专业,是他喜欢的一个小姑娘考进了那所学校那个专业。而这个小姑娘的妈妈就是他一个单位的、被他认为最没能力的贾雪。
那天他去送白帅,看见了白帅喜欢的那个小姑娘。她打扮得跟中学生没两样,黑多白少的大大的眼睛和浅浅的微笑。“真可爱!”白景堂在心里赞道。他也在赞许儿子的眼光。
他也看见了贾雪也去送站。笨笨磕磕的车上车下的忙活,像当年刷麻袋一样。他厌恶的将脸扭到了一边,并在心里祈祷着不要是那个小姑娘的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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