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里卖钱。
如果那阵像现在就好了,好的、野生的可以卖到四十元,干臻蘑可以卖到五十。那阵一斤木耳才五元,干臻蘑才卖到十元。家里的生活费都是妈妈双手挠赤来的。但积蓄却很少。
这次她结婚,除了被面褥面,妈妈还买了两块纯毛布料,一块是浅灰色带黑色隐条,给她做上衣,一块是纯蓝色,给之林做。成衣匠请的是镇里最好的。妈妈说之林长得好,白白净净,穿上一定好看。这些花销已是家里的全部积蓄了。
妈妈想找亲戚或邻居借些,她说:“别的不给买,起码两床被褥该是新的呀!”
但出去转了一圈一无所获。妈妈很难过。她安慰妈妈:“妈,没事的。不管新的旧的,哪那么多说道,实用就行。将来会好的。听住滨北的同学说,这个外贸公司效益特别好。我们过日子一定节约,有了余钱就给家里汇来。”
那天,他们约了晚上在一起商量别的事情。之林家的经济状况比她家还差。兄弟四个,妈妈离开了,爸爸去了别的女人家。他被分到了一家银行做窗口。他打听了情况,嫌既辛苦挣得又少,他不想去。说要到市里站大岗。
林区不少人在那里干,累是累点,但赚的多。她是不同意的。她认为那样会毁了他的前途,也心疼他。但之林很自信,他拍着自己的胸脯说:“你看我像个没出息的人吗?”他的胸肌很发达,那是他经常打球练出来的。
但当她打着手电筒来到他家时没看到他。见到的是一个胖胖的打扮的既时尚又华丽的女人。她就是蒋玉菡。
“之林呢,他到哪里去了?”
“你别管他。有件事我想跟你商量。”
“你是谁?我不认识你。”
“我是谁你就别管了。我只想问问你,给你多少钱你才肯离开屈之林。”
她们于是争吵起来。最后她将蒋玉菡拿出的一沓钱摔倒了她的脸上。
蒋玉菡很快就到了。她的样子和以前没多大差别,只是胖了,穿得也更时髦更高贵。
“你喝什么?咖啡还是茶叶?”
她把服务员叫到身边。
“不用了。”
吕臻拒绝了。服务员并不奇怪。她来自农村,明白中国普通的老百姓并不喝这些奢侈品。给蒋玉菡端来咖啡的同时,善解人意的给她端来一杯凉白开。
吕臻:“你说吧。有什么事。我挺忙。”
蒋玉菡理理自己刚刚做的发型:“我也很忙。但也要在百忙中和你一谈。简单点吧,我想请你到我的部门工作。”
吕臻一震。她想过她找她来的千百种理由,唯独没想到这一条。
“什么意思?”
“没别的。你不要往坏处想。我是伤害过你。如果不是我的介入。你就会有一个美满的家庭。还会有孩子。三口之家,其乐融融。”
吕臻冷笑:“你以为我会幸福?我看这样倒好。是你救了我。像他那种人,不会跟我好好过一辈子的。没有你,还会有别人。”
蒋玉菡:“你说得对。其实和他结了婚我就后悔了。他是个徒有外表的人。英俊懦雅,人也很聪明,看去可以挑起大梁。但他不行。他的心术不正。这是他最大的软肋。这种人,放到哪里都不行。”
吕臻很惊讶。这个蒋玉菡,还有这样的见识。过去真是小看她了。
“和你这样的人说话也不用拐弯抹角。就直来直去吧。我请你来我公司是担任屈之林原来的角色:行长,但不是负的,上任就是正的。我看出了你的惊讶。你现在心里一定对我很反感,在说不想端我的饭碗。其实你不了解我们银行的组织形式。它是私企。但不是那种一个人说了算的家族企业。它是股份制。公司的大小事项都是董事会决定,哪个人也不能说了算。用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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