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之后的第二年,村子里便发生了蝗灾,漫太盖地的蝗虫毁了所有点庄稼。
为了活下去,我离开了村子。
我一直都期望着终有一天,我会与将军再次重逢,那该是何等幸运。
可如今我却怀疑了。
战场是何等凶险的地方,将军真的还会活着吗?”
沈姝听后,长时间没有说话,许久,沈姝方才悠悠叹道:“有缘终会再次相见的。”
“或许吧。”月羽无奈的笑了一下,看向了前路的未知处。
就在这时,沈姝突然听到身后有人唤她,回过头去,见是老师,于是拱手施礼道:“老师。”
僚子面无表情的对沈姝道:“跟我来。”
沈姝愣了一下,随即低着头答道:“唯。”
沈姝并不知僚子会带自己去哪,可还是跟了上去,两人骑上马,穿过营帐,来到一处平川前。
平川之上是横七竖八的尸体,有靖国士兵,有楚国士兵,他们躺在这片土地上,魂魄再难归故乡,这或许便是“马革裹尸”吧。
沙场惨烈,便是尸首也难全,分不清谁是谁的手,又是谁都腿,有的前胸被划了长长的一条口子,什么肠子都露了出来,还有的生生被马蹄踏成了肉泥……
种种惨状,无法一一列举,沈姝突然感到一阵恶心,就近扶着一辆战车,便吐了起来。
沈姝觉得自己胃里的东西都已经吐完了,剩下的便只是苦水了,沈姝觉得自己都要吐的虚脱时,僚子递过来一壶水。
沈姝咕噜咕噜便着漱口,正打算抬起头喝口水时,转过头时,却发现一只眼睛正看着自己,那双眼神之中有一种视死如归的气势和仇恨的坚定。
沈姝被这双眼睛盯着,吓的后退了几步,却又被脚下的尸体绊倒,不由的心底一寒,泪水顺着脸颊留下。
僚子面无表情的扶起的沈姝,沈姝一把抱住了僚子,无声的痛苦,泪水就这样无声无息的留在,止也止不住。
许久,泪水才止住,沈姝抬起头来,泪眼婆娑的看着僚子,又看了一眼周围的尸体。
“姝儿,这便是沙场。”僚子平静的对沈姝道。
沈姝顿时觉得冷汗从背后直流,木木的点了点头,一时间脑袋里全空了,什么兵法,什么战术,她都不想去想。
僚子先生无奈的叹了口气,轻手拍了拍沈姝是后背,呵护着。
沈姝的情绪渐渐平静了下来,这不是她第一次直面这种惨烈的情状,可每一次都足够胆战心惊。
她原以为经历过一次之后,她的内心已经足够强大,可当她再次经历一次后,依旧奔溃了。
人间炼狱,不过如此。
天色渐晚,月色如水,战场已经打扫的差不多了,一行乌鸦从漆黑的高空的略过,留下了孤影一片。
战马嘶鸣,仰天长啸,折戟沉沙,黄沙半埋,终为旧事。
这时有人来禀,“将军去了!”
沈姝一愣,僚子翻身上马,沈姝也急急地跟了上去,两人快马加鞭赶了回去。
那位为靖国赢得第一场战争的英雄终究还是离开了。沈姝的心底闪过了一丝落寞。
生命的脆弱与坚韧早已超脱了沈姝的想象,有震撼,有无奈,还有一种莫名的感动。
那一刻沈姝好像明白了沙场之上那些视死如归的将士。
“身既死兮神以灵,魂魄毅兮为鬼雄。”
那一个晚上沈姝辗转反侧,无法入眠,眼前闪过了那一幕幕惨烈之状,有沙场惨烈,还有将军身死,甚至还有白日的那些年轻将军……
沈姝发现自己的胸膛好像升起了一团火,那团火搅的她夜不能寐。
终于沈姝披衣而起,轻手轻脚的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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