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一口气,强打起精神问道:“不知国尉任命的这位女子是何人?”
靖王看了一眼王胤,面无表情道:“沈姝,撩子唯一的弟子。”
此话一出,顿时一阵唏嘘,朝臣在下窃窃私语,靖王在上面静静地看着下面这些朝臣的作为,终于,在小声喧闹一会之后,朝堂又恢复了静谧,在静谧之中,所有的朝臣都眼观鼻鼻观心,端看那人第一个开口,他们好开口附议。
靖王看着下面这帮顿时沉默的朝臣,心中有些鄙夷,见没人说话,将目光投向了位于第一列的王胤,道:“王胤,你是丞相,说说你的看法。”
王胤听到靖王叫自己的时候,身子一震,这种时候他恨不得自己能够从这个朝堂上消失,显而易见,王上对尉撩子的做法很不满意,可是尉撩子又深得王上信任,如今又带着大军在外,将在外君令有所不受,这是所有人都心知肚明的。
而且他相信以尉撩子的行事作风,绝不会做没把握的事,人家是国尉,爱任命谁任命谁,他才不想管了。
奈何自己是丞相,王上又点名要自己回答,于是自己只好道:“论理国尉大人有任免军官的权力。”这话说完以后,王胤偷偷抬眼看了一眼靖王,见靖王面色阴沉,隐约有怒色,忙继续道:“但这沈姝是国尉大人的弟子,未免有任人唯亲之嫌。”
王胤又偷偷看了靖王一眼,见靖王的面色有所缓和,不由暗暗松了口气。
接着又是长久的沉默,靖王等了一会,见王胤没有下文了,不由的问道:“就这样?”
王胤一震,心想就这样啊,您老还想咋样?自己可一点都不想得罪人,要知道这兵家的人杀戮之气大多很重,他可不想惹恼那人,况如今灭三国,统天下,还需要尉撩子了。王胤诚实的摇了摇头。
靖王又扫了下面的朝臣一眼,马上便有一个朝臣,道:“臣孟甫以为国尉此举大为不可。”
靖王立马来了兴趣,身体微向前倾,笑道:“喔!说说看如何不可了?”
孟甫由于坐在稍微靠后的地方,为了更好的让靖王听到自己的意见,从垫子上站了起来,来到大殿中央跪着,对上位者道:“臣孟甫以为我靖国立国四百年,未曾有过女子为将的先例,纵观天下,无论是楚、齐、吴具无女子为将的例子,国尉大人这样做,分明是置我大靖祖宗宗法于不顾,置王上您的威严于不顾。”
萧津在一旁听着,嘴角不由的抽搐了两下,不就是任女子为将吗?这未免也太能扯了吧,况且自打两百多年前靖国变法后,所谓的祖宗宗法便也只剩下一些虚名了,现在把这个扯出来,可见真的是没的说了。
孟甫一说完,马上又有一臣子走了出来,道:“国尉大人此举与我靖国律法不符,我靖国从无许女子为将的先例!那女子身为女子就该好好呆在家中勤于女工,擅入军营,臣请王上之此女罪。”
接着又有数位臣子走了出来,说着和前面几人差不多的意思。虽然对尉撩子的做法颇为不满,但都要求惩治沈姝。
靖王看了大殿中的臣子,眼神逐渐深邃了起来,脸上的笑意也渐渐敛起,直至最后完全消失,道:“众卿皆是这样以为的吗?”
萧津见靖王的神色有变,意识到,或许靖王要的答案根本不是众人对于这件事的看法,而是众臣对于国尉大人领兵的想法,如此一想,萧津顿时感到背后一凉,抬头,正对上靖王那双似笑非笑的眼。
萧津忙低下了头,不敢再胡思乱想,不想靖王却点着他的名,道:“萧大人,你怎么看了?”
萧津搜肠刮肚了一会,方才缓缓说道:“臣以为国尉大人既然如此做,自然有他的打算,我们身处庙堂,不知战局之凶险,或许国尉大人另有打算也未可知。况古有妇好领军,今我靖国有一女子带兵为将,也未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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