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瑶一走进厨房, 秦明树便放下了嘴角和眉头, 睫毛下垂, 深邃的眼眸定定的看着厨房的方向。
许久,他哼笑一声, 重新扬起嘴角和眉头,眼睛里亮亮的像是藏着一个盛夏的太阳, 灼热且奔放。
鲫鱼豆腐汤做的很成功,汤又浓又白,鱼肉鲜嫩可口,豆腐q弹烫嘴。
秦明树连喝三碗还没够, 最后一点底都没放过, 直接拌饭吃了个底朝天。吃完一抹嘴, 朝着时瑶笑:“真好吃,明天再做一次。”
阿芳嫂闻言拿着筷子敲打了下他手背:“要吃我给你做, 咱瑶瑶这么嫩的女娃娃才不下厨房,皮肤都被油烟熏坏了。”
秦明树夸张的抱着被轻轻打了一下的手大叫:“要断了要断了,为了一口吃的手都被打断了,你看看你看看,”他抱着手放到时瑶面前:“看在我这断手的份上,明天还能再做一次不?”
阿芳嫂被他这样子逗笑:“少没个正经样, 瑶瑶咱别听他的, 明天我来做。”
时瑶:“做这个不费事的,我明天去买个鱼头吧,做鱼头丝瓜汤, 我们换换口味。”
秦明树满足:“还是咱们瑶、瑶心疼人。”他语调飞扬的喊着她的名字,这两个被他念的像是有了魔法一样的钻进了时瑶的耳朵。
时瑶被他嘴里的瑶瑶叫的有些脸热,阿芳嫂叫,爸妈叫,只觉得亲昵,被他这个大男人嘴里咀嚼着叫出来有些异样的感觉。
她低着头点点头,昏暗的黄色圆灯,瓦数不高,很好的掩饰了她热热的耳朵。
秦明树视线飘过去,看不真切,低垂着的天鹅颈弧度优美,几节骨头凸出在正中央,头发松松垮垮的搭在肩颈上,似有若无的飘着一股香味。
他手抵着鼻子,鼻翼煽动,想将所有的香味都吸进身体。
都是用的肥皂,她的为什么特别香呢?
时瑶吃了一口米饭,热气散去,恢复如常:“董叔呢,今天又没回来吗?”
阿芳嫂嚼着豆角的动作顿了一下,讪笑一下:“谁知道,他一个村长也不知道每天都在忙什么,都快赶上国家领导人了,”阿芳嫂眼里空茫一瞬,“不提他了,他忙完了外面的事自然就回家了,我们念叨着也没用。”
阿芳嫂的回答无可挑剔,神色坦荡,但时瑶却觉得此刻的阿芳嫂像是一个人品尝了太多孤寂后的逞能与故作坚强,让人无端端的感到心疼,想要抱抱她,摸摸她的背。
她夹了一筷子青菜放到阿芳嫂碗里:“咱吃好吃的,以后不带董叔吃!”
阿芳嫂抹了下有些红的眼眶,看着笑嘻嘻的时瑶,笑的慈祥:“行,明天我们瑶瑶做的鱼头豆腐汤,他就没福气吃喽。”
“啊,对了,”阿芳嫂忽然想起什么,对着时瑶说,“等会你帮我去下王婶家,就是王丽丽的家,王丽丽你认识不,就是前几天在门口和你打招呼的那个女孩子。她家在算了,明树,等下你和瑶瑶一起去吧,我怕她找不到路。”她往厨房走去,不一会儿拿了个竹篮子出来,“上次清明的时候王婶送了我好多艾果,前几天又送了我她自己做的野果,我今天特意做了一些菜包子,你等下帮我送去吧。我给你们留了两个,你们路上吃。”
秦明树拎过竹篮,看了一眼里面热腾腾的包子,盖上纱布:“知道了,那我们先过去了。”他拉了一把时瑶,走向门外。
天已经大黑了,还好今天的月亮又大又圆,照的路上亮堂堂的,泥土路在月光下反着光。王婶家在池塘北面的往外第三圈房子里,地势稍比池塘边的前两圈房子高一些,他们沿着池塘北面的一条小路往上走,王婶就住在这条小路的左边大约第三间房子。
第二间和第三间房子中间是一大片空地,上面堆着大约五米高的稻草,还有一些稻草密密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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