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时瑶又做了几套长袖的衣服, 有几个不同的款式, 风格也多样, 她把所有的衣服叠整齐,放进塑料袋, 安置在枕边,以防明天她因为时间匆忙而忘记。
她虽然对自己的设计和缝纫技术很有信心, 光看她的淘宝销量就可以看出来了。但难保这个时代人的眼光还没发展到那个程度,觉得她的设计惊世骇俗,不予采用。
她想了想,把衣服又拿了出来, 准备等会让秦明树和阿芳嫂他们看了眼, 如果他们觉得哪里不好的话, 可以在今晚改一改。
她还没能成为一个大设计师,还是需要迎合一下这个市场的。
她是一个俗人, 能为一斗米折腰。
因为这段时间都在秋收,筛谷,村长最近都难得的没有频繁往外跑,在家帮着一起干农活。
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谈不上热络但也不冷清,就像世上大部分夫妻那样, 经历了几十年, 爱情失去了光辉,生活死气沉沉。
时瑶想起了阿芳嫂说的那段往事,很难相像如今这与搭伙过日子没什么两样的相处方式在刚开始的那些年也曾是伉俪情深, 相互取暖。
如今的阿芳嫂早已弯了腰长了纹,村长也变成了皮松还有些秃顶的小老头,岁月果然是把毫不留情的杀猪刀,所有人皆不能幸免。
蓦地,时瑶脑海里想起了有过一面之缘的白小姐,思路转变了3六0度大转弯,她不得不感叹,这把杀猪刀还是有些偏颇的。
“明树,你现在回去工作了?”村长还是照例的咪了口酒问道。
“嗯。”秦明树手里拿着一本诗集翻着页,这诗集是他最近新得的雷长安新作,也是一些热情似火的情书,秦明树觉得他得多熏陶熏陶,熏成一个大情圣,没准时瑶能早点点头。
“那你爸妈肯定高兴坏了,他们都盼着你回去呢。”
“嗯。”
秦明树张望了下楼梯口:“时瑶在楼上干嘛呢,怎么还不下来。”
阿芳嫂正在做最后一道菜,“可能在收拾衣服呢,她刚和我说明天要把她自己做的衣服带到饭店里去,说有什么用。”
秦明树放下手里的诗集,“我上去看看,顺便叫她下来吃饭了。”
阿芳嫂拿着一碗菜出来,正想阻止他,一个大男人怎么能随随便便就去姑娘房间,不成体统,哪知话还没来的及出口,秦明树已经三步并两步的跑上了楼梯,转眼没了身影。想了想,这个时间点也不会洗澡换衣服什么的,而且秦明树也不是个没分寸的人,遂作罢。
事实证明阿芳嫂果然比他们多吃了几十年的米饭,大男人真的不能随随便便的去姑娘房间,甚至想都不要想。
阿芳嫂他们的房间在一楼,二楼就是时瑶的房间和一些杂物房,因为平时阿芳嫂很少会来她房间,所以时瑶白天的门都是虚掩着的。
而此时此刻她正在换一件长袖的上衣,刚她想了想,有些不放心,想在问过阿芳嫂他们之前先自己看一眼。
她正把双手伸进袖子,卡着手臂还没完全伸直,门就在这档口,猝不及防间被推开了。
她是对着镜子,背对着门的,门打开的瞬间她根本来不及有所反应,手臂卡在袖子口,从镜子里直直的看向门。
秦明树并不是有意要打开门的,虽然他挺想不管不顾的开门就进,但本着还没有转正要尽量克制的原则,想要提前敲敲门的。
哪知,门根本就没关,风一吹,他就只弯了手指轻轻的碰了一下,门就自己往里推了进去,他还维持着敲门的动作站在门口。
于是,他就被目光所及的那一片白晃了眼睛。
两人僵硬归僵硬,但一点都不妨碍秦明树滴溜溜的眼睛像机关枪一样的从上到下的扫射了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