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君臣双手合实,面上神色肃穆。他将太子的胎发置于手中,拾级而上,最后将胎发放于檀盒之中。
所有在场的臣子跪拜于地,只听宁君臣用清冷的嗓音祝福:“大千生色,万类蒙滋,身体安康,违缘消灭,顺缘增长,广闻深思,愿德治永固,佑国运昌隆。”
底下臣子亦念诵,颂词之声不绝于耳。
正是这一段延绵不绝的赞诵声,让红雨顿时又陷进那一段光怪陆离的场景里,她已经分不清楚哪里是现实哪里是场景。
远处璀璨的灯火,又好像换了一个场景似的,台子比今日的还要高一点,在一片高可及天的剑影里,有一个男子缓缓转过身来,他墨黑的长发扬散在后背,手中缓缓抽出一把剑。
“红雨,旁人杀人拿命,你诛心。”
时光好似被这一把利剑砍成了两半,红雨看不清楚那男人是谁,却记得那一种痛彻心扉的感受。而另一段时光,全然冻结,她只闻到一阵优昙花香。
冷不丁的,脑门被人敲了一下,力道还挺大,红雨疼的不行,忍不住用手捂住自己的额头,抬起眼,瞧见
宁君臣那张嫡仙似的脸,才硬生生将这火气咽下去,隐忍的说,“大人,你好端端打我做什么?”
宁君臣一双墨色的眼睛低敛,深沉的凝着她。
红雨被他看的有点发毛,小心翼翼的问,“大人,怎么了?”
“你踩着我脚了,祈福已经结束了,你还想在这里站多久?”
红雨浑身一颤,连连移开自己的腿,狗腿的接过宁君臣的法器,“不好意思,大人我稍微走了点儿神。”
“行了,别挡着道。”
她头一低,诚惶诚恐,“哎,您慢点,小心台阶。”
祈福结束,这一趟入宫要做的事情基本上成了一半,剩下的就是披着祈福的皮实则要找魂魄的事儿。
红雨因着身份特殊,无需像宁君臣像定要坐在台前,按照计划,再等一会儿,宁君臣会喊来宫女,她自个儿先在皇宫里转一圈。
宁君臣瞥了一眼周遭,突然探过头来。红雨当他是要交代自己什么事情,却没有想到凭空手中多了一根银手镯,死死扣在手腕处,连拿都拿不开。
她道,“大人,这是做什么的?”手镯花色还不错,雕工细致,一看便是个好物。她有些憨憨一笑,“怎么突然送我手镯啊。”
宁君臣有些嫌弃的看了她一眼,“看着是手镯,内里实则是用来追踪的小物。当时给你什么都做了,就少做了个心眼,我怕你到时候没找着魂魄,倒是将自己弯弯曲曲的绕进皇宫里。”
红雨愤愤的站在原地,想辩驳却又发现宁君臣说的是实话,这偌大的皇宫怕真是等会回不来。她想了半天,才咬着牙说,“那您就不能,不能把这个手镯弄小一点么?”
宁君臣悠悠道,“缺心眼的人,万一连手镯都丢了怎么办?这又不是没发生过。”
这般一针见血的说辞,叫她无力反驳,只能跟着前来的宫女先行去宫里。
只是可能宁君臣真应该在做生肉的时候给她安个心眼,这厢她站起来,没戴好头顶上的灰帽,随着她的动作摇摇欲坠的。
宁君臣刚想帮她戴戴好,可还来不及帮弄,红雨头顶上的帽子就落了下来,漆黑的长发就像是被放出来的海藻,长长的落下,恰有几缕从宁君臣的脸上滑落。
红雨:夭折啊
其实在东陵,神官虽是神圣的,但并不摒除七情六欲。前任神官有妻有子,与常人并无不同。只是,神官一生只能迎娶一个女子,既为正妻。
婆罗神宫往上追溯可以说比这个朝代存在的时间还要久远,在神宫中本就有双修之术。只是那是神官到了比较后期需要修炼的法术,前期为了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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