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子监确实是人人争破了头想要进来的地方。除了被皇帝选中的几个世家弟子,国子监还会在收十几个优秀的弟子进来。
这些世家弟子背后都代表了某种势力与地位。而这些人是年纪尚小的时候就被送进国子监,可以和皇子们一起。这个时候培养的情谊和长大之后的情谊差别是很大的,为了能让自己的孩子能攀上这一层关系,朝堂之上不知道有多少官员削尖了脑袋想要将子女给送进来。
这削尖脑袋中脱衣而出最终挤进来的,就有当朝御史大夫的儿子冯铭礼。冯铭礼这人,名字里带个礼字,可人却是一点都不懂得礼貌二字怎么写。
从小呢,就是个霸王一样的存在。属于走路都跟螃蟹一样,横着走的。要是真的横着走不过去了,他就换个方向横着走。总之是个不让自己吃亏的少年郎。
赶巧了,这一日谢灵和冯铭礼两个人就同时堵在了门口,两只横着走的大螃蟹,谁都不让谁先进门。
冯铭礼今日是发现了自己一直中意的姑娘,郁丞相的女儿郁若水也在国子监里上课。为了能与郁若水多说几句话,他才求着自己的老子跑来这里上课。今个一下马,他就看到了走在前面的郁若水。
于是连马匹都不管了,从上头跳下来之后就着急的要去追郁若水聊上几句。
所以说,赶着搭讪也要注意处理好安全问题。他这一下马,就同谢灵的那匹马给撞上了。
谢灵问,“小枣马,你疼吗?”
马喊了一声,大约应该是回答疼吧。
于是乎,这只横行的螃蟹同另一只横行的螃蟹就给撞上了。你不让我,我也不让你!
冯铭礼说,“你给我闪开。”
谢灵说,“那我做不到的。”
冯铭礼说,“那你想怎么样?”
谢灵说,“我不是不讲道理的人,你给我道个歉。”
“你做梦!老子不道歉!”冯铭礼说,“老子字典里就没有道歉这两个字!”
谢灵说,“那从今天起,我给你添上不就有了。”
冯铭礼眼看郁若水分花拂柳的身影越走越远,脸都黑了,“信不信老子打死你!老子的爹是御史大夫。”
谢灵觉得他可能脑子有点不大好,御史大夫算个屁,这里随便抓一个人,都能听到他老子是皇帝诸如此类的话。
谢灵说,“我不信的,不然你试试看。”
“老子!真!打你了!你还不给老子!让开!”
谢灵笑了,“来,那我看看是我的拳头硬还是兄台你的硬。”
冯铭礼此刻眼中已经是熊熊烈火,“老子难道还怕你不成,你个死娘炮!”
谢灵女扮男装,在不知情的人看来确实透着几分秀气。但人不可貌相这话,冯铭礼今日且得好好领悟一回了。
冯铭礼看着谢灵瘦胳膊瘦腿的模样怒气冲冲冲她吼道,“你这家伙虽然令人厌恶,但老子不能仗势欺人,我用我的拳头,你就找个兵器!如何!”
谢灵脑子里想起临走前,蒋兰的苦口婆心,也十分紧张自己真的一拳头下去将冯铭礼打晕过去怎么办!她警告过自己第一天不能惹是生非。
谢灵想罢,折了树上的半根树枝作了个揖,“兄台,承让了!”
这行为就像是一击耳光,活活令冯铭礼恼羞成怒,我叫你拿个兵器,你折跟树枝算什么!且人群中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了,冯铭礼可输不起这个人,提起拳头就要冲过去。
谢灵几乎站着都没有动,只是半空中挥了挥树枝,就响起一阵杀猪一样的声音。这树枝铁定是没有她自己的九节鞭好用的,但胜在效果相同,哪里痛她就往哪里打。打完了之后只有痛,并无太多痕迹。
她这一招用心险恶,实属怕回家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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