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错了什么？我们家欠了你什么？啊，你说啊！”

    “肖湘，我后来找过人去看你们母女，想要补偿你们，可是你们已经搬走了。”

    “这么多年了，过了这么多年了，你为什么还要出现？”肖湘突然提高了声贝，声音有点刺耳。

    黄芷晴叹了口气低声说：“其实我并不在乎阿坤和谁在一起，但是这几年外商涌入，公司的效益并不算好，我们需要找个强劲的合作人，子衿的父亲希望和我们合作，我们两方都需要一个更可靠的保障，我想你是聪明人，这些道理都明白……”

    “够了……”肖湘打断了她的话，站起身来，紧紧地扶着桌角才站好，用力的说：“我不稀罕你的儿子，请带着他从我的世界里消失。”

    黄芷君猜到她会是这个反应，怜悯的看着她，说道：“我知道你恨我，可我也没有别的办法。”接着又从皮包里掏出一个信封递给肖湘，“这是我对你补偿，希望你能收下。”

    肖湘看到面前的信封，脑子嗡的一下就炸开了，自己的胸口仿佛被人插了一把刀，她觉得疼，就像浑身骨头都被人捏碎了一样的疼，紧接着她夸张的笑了起来，“我很佩服你，你觉得如果我把这些告诉你那宝贝儿子，你觉得他会和我分手么？你做的这么绝，也不怕遭报应？”黄芷君的脸色有些难看，睁大眼看着面前的肖湘。

    看到她脸色慢慢变白，肖湘觉得有点报复到的满足，挺直了背脊扬着下巴朝外走去。她不想让别人怜悯自己，也不要她们的怜悯。

    抱着肩膀端在路边，肖湘麻木的看着街上来去匆匆地行人，远处璀璨的烟花升起，可她却感觉不到任何快乐的气氛，“真是个糟糕的新年！”肖湘呐呐地说道。最后一朵在天空中盛开的烟花，慢慢地沉寂在黑夜里，就像她的身体和她的心，沉没在黑暗、死寂与冰冷之中一样。她突然觉得很累，累的不想动，于是她站起身打了辆车。

    回到家走进卧室倒在自己的大床上，慢慢地闭上眼睛，她本来还担心她可能会睡不着的，可只不过是过了一会儿，她就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起来，肖湘收拾了东西，和母亲打过招呼，坐上了去乡里的大巴，今年的冬天似乎特别冷，她觉得自己从头到脚都是冰的，裹紧身上的大衣，窝在位置上，缓缓噩噩的睡了一路，醒来的时候已经到了中午，阳光透过玻璃打在脸上，肖湘才觉得暖和了一点。

    车子驶入了一段凹低不平的水泥路后，在村口停了下来，肖湘木然的下了车，顺着人流向前走，这里的变化太大，肖湘有点不知所措，在村口的小卖部买了一张电话卡换上后，肖湘打了个电话给母亲保平安。乡下没有出租车，肖湘打算凭着记忆摸索着一家家找了过去，也许就能打听到。

    一辆拖拉机从自己面前开过，马上司机又熄了火，转过头操着一口方言，试探道：“你是湘娃子？”肖湘也愣了一下，疑惑地望着眼前的人，那人又笑了，肯定的说：“真的是湘娃子，越变越俊俏了，我差点没认出来。”见肖湘还是一副惊愣住的表情，打趣她：“我是你张伯，小时候你最喜欢黏着我，怎么长大了就不认得我啦？”

    经过他的提醒，肖湘这才认出眼前的人，张伯笑着招呼肖湘上车，说要带她一程，她此时正愁找不到路，甜甜的道了一声谢谢，利落的上了车。车子缓缓地向前驶去，开过的街道上，树木已全部枯萎，挂了一层厚厚的霜，远处的山此起彼伏，山间云雾缭绕，空气不知道比市里面好多少。

    肖湘情不自禁想起，以前外婆家门口的两棵柳树，叶子绿油油的，生意盎然。她印象最深刻的是，自己曾经和一个小男孩在那里埋下了自己最为宝贵的东西，小男孩浓眉大眼，生得很是漂亮，可惜后来她再也没有见过他，她甚至还记得两人约定，上了小学之后再一起把它挖出来。肖湘觉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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