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心的思绪还没有从哥哥的悲痛中离开,茫然说道:“为什么?我听说对方是一个又聋又哑的老男人,虽然有些家底,可我还这么年轻,我不想跟这样一个人过一辈子。”
“如果你不出嫁,就可能会有危险。”曹苒深深吸一口气,目光怜悯的说:“纯良娣这个时候亲自给你定亲,很可能已经对你起了杀意,你哥哥刚死,若在这个时候对你动手怕会引起别人的怀疑。可留你在府上就会有消息走漏的风险,所以她才会这么着急的把你嫁出府,如果你不出嫁,她肯定还会用别的办法对付你。”
“可我出嫁了,她就不会杀了我灭口了么?”兰心凝眉,嘴角有些抽动。
“你远离了王府,不会对她构成威胁,应该不会有生命危险。所以你要先离开王府再找机会逃走。”
兰心知道曹苒分析的自有道理,她不是没有怀疑过哥哥的死,只是她没有证据证明这一切,空口无凭没有人会相信她的。
“逃走?我能逃到哪里去呢。我从就跟哥哥相依为命,没有了哥哥我又能去哪儿?此生恐怕不能为哥哥报仇了”
曹苒不知该如何回答兰心,世界之大又何尝有曹苒自己的去处?可总不能就这样任人宰割。她很想帮助兰心,即使她还不知道具体该如何帮助她,首先起码兰心要活着。
远远的院门外传来吹打的喜乐声,是迎亲的花轿。
曹苒握紧兰心的手,她白皙的手指还在因抽泣而颤抖,目光空洞的望着一旁喜红的嫁衣。
“兰心,你要相信只要活着一切才会有希望,生活就会重新开始的。”曹苒拿起桌上的梳子,为兰心梳理了发鬓,披上喜庆的大红嫁衣。
“兰心,你好了没有,迎亲的轿子都到了门外了。”还是那娇弱无比的声音,推门而入之人正是纯良娣。
纯良娣依旧身着那日的淡青色长衫,发鬓间的白玉簪莹莹点点,一双明媚的杏眼看到站在兰心身后的曹苒变得锐利了几分,有些惊讶:“你怎么在这?”,不等曹苒回答抬眼看向身侧的跛脚太监。
身旁的太监弯腰答道:“回良娣,她是过来探望兰心的,刚好兰心出嫁前需要有人帮她打扮一下,所以我就让她进来了。”
纯良娣见兰心已经换上喜服倒也省的自己在费口舌相劝,没有对曹苒多言。微笑着走过来递给兰心一个有些古朴的木匣:“这是我这些年积攒下来的一些首饰,我的月俸不比王妃,东西不算珍贵但多少还值些银两,你拿着做嫁妆吧。”
兰心没有说话,哭红的双眼映着红色的嫁衣,似是燃烧的烈火一般看着纯良娣。纯良娣拿着木匣子的手还横在那里,看着自己的一番好意没有被兰心领情,笑容僵在脸上有些尴尬。纯良娣走到床边,正准备将木匣子放到包裹好的衣物中,突然兰心猛地冲了过去拿着剪刀狠狠地刺向她。
锋利的剪刀没有刺中纯良娣的身体,而是被她手中的木匣子救了一命。兰心一击不中被跛脚太监夺去剪刀制服在地。
“你这个不知好歹的贱人,还敢行刺良娣,真是活腻歪了!”跛脚太监狠狠的踹了兰心一脚。
“放开她吧。”纯良娣沉稳的看了一眼手腕的划伤,渗了血但伤口不深,转而面容冷漠的对狼狈在地的兰心说:“你不领情没关系,你哥哥刚走你难免会有些情绪失控,只要你肯乖乖的,你怎么看我都无所谓。”
木匣子被击落在地几根玉簪跌落出来,纯良娣拾起玉簪放在床边无意间对床上换下来的衣物有片刻停留。曹苒也顺着目光看了过去,正是那两枚绣着并蒂荷花的薄荷香囊。
兰心见自己一击不中,身边更没有什么可以攻击的利器,只剩下满腔愤怒对着纯良娣离去的背影道:“既然我不能为哥哥报仇,你不如杀了我来得痛快。”
纯良娣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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