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这些账也终有清算的一天。我们走着瞧吧。”
冯司敬收起了方才的淡定神色,笑容中多了几分阴狠,道:“想不到夫人大祸临头还有功夫来威胁别人。那么我倒想看看,夫人能不能安度此劫?若是夫人能安然活了下来,我们再来商讨别的事情不迟。”
穆燕儿咬了咬牙,没有再理会他。她虽然知道此次凶险,却也不会轻易放弃希望,此时不再搭理冯司敬,只这心下暗自思索着该如何为自己辩解。此次的种种证据都是对她不利的,虽然她心中清楚自己并没有做错事,但是这个时代的法律就是这样,并不能以一个现代人的眼光去揣度。若是依照大庆律法,她确实是犯了罪的。至于量刑的轻重,她一时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她从前经手过的案子中,也不乏为被告人辩护的,但是并没有处理过如此劣势的情况,人证物证俱全,让她根本无从抵赖。
二人一直在大堂中等了许久,被派去侯府的官差这才回来。
顺天府尹重新坐到了大堂上,手中拿着那些官差带回的证物。里面有当时穆燕儿所画的图纸,这无疑证明了冯司敬所拿的图纸也确实是穆燕儿所画。还有一些她练字时抄写的佛经,这又显示出那意见簿上的字迹也确实是她所写。除此之外,那官差还对顺天府尹说,他们还从侯府中带了证人回来。
穆燕儿一惊,随即又释然了。如此好的时机,杨湘怜若是不趁机踩上一脚,反倒是不像她的性格了。
果然,得到顺天府尹的许可之后,杨湘怜走进了大堂。看到穆燕儿冰冷的眼神,杨湘怜眼中闪过一抹得意之色,却又忽然露出害怕的表情,经过穆燕儿身边时,甚至还有意避让了几步,好像穆燕儿随时会跳起来咬她一口似的。
“妾身杨氏见过府尹大人。”杨湘怜屈膝福了一福。
“不必多礼。这位想必就是杨阁老的爱女了吧。”顺天府尹见到杨湘怜,态度竟出奇地好了几分,想必也是忌惮着杨垂忠的权势的。
“是,大人。”杨湘怜答道。
顺天府尹点了点头,道:“对于穆氏擅自经商一时,你有何证词要说?”
杨湘怜转头看了一眼穆燕儿,这目光与她对上的一瞬,眼中的讥笑一闪而过,紧接着又换上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道:“唉,妾身也曾劝说过夫人,不要做这等有违礼法之事,若是传了出去,便是侯爷面子上也挂不住呀。可是夫人执意要做,妾身也不敢多劝。”
穆燕儿冷眼瞧着杨湘怜,看她倒演的十分入戏,若是放到现代去,不给她个影后怕是对不起她这份演技。
“那么,依你所言,穆氏确实是这酒馆的幕后老板了?”顺天府尹问道。
杨湘怜点了点头,道:“那还有假?侯府上下都是知道的。去年夏天,夫人大张旗鼓的忙碌酒馆的事,也不曾避讳过我们。就连酿酒这种事,夫人都是亲历亲为,侯府的地窖中,此时还有许多酿好的葡萄酒呢。”
顺天府尹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问穆燕儿道:“穆氏,你可还有话说?”
穆燕儿低头思索着,此时一切证据都表明了她确实是酒馆的老板,明眼人都看的出来这并非作假。她若是执意不承认,难保不会落的个抗拒从严的下场。此时若想保全自己,从证据上已经不可能了。依照律法,她确实犯了罪,并且这如此劣势的情况下,即便是作为金牌律师的她,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来证明自己是清白的了。
正要开口承认,忽然从外面跑进来一个官差,对顺天府尹道:“大人,永平侯在门外求见,说是要见一见他的夫人。”
穆燕儿一惊,一时心中感慨万千,涌起万般情绪,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永平侯?顺天府岂是人人想来就能来的?代我去回绝了他,便说待案件有了结果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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