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新郎新娘……向在场的宾客……敬酒……大家喝完酒后……全部倒地……口吐白沫……”男服务员不知是跑得太急还是惊吓过度,说起话来结结巴巴,上气不接下气。
然而,即便如此,他的话仍如平地投下的一枚炸弹,炸得在场的几人脑袋嘤嘤嗡嗡作响,缓不过神来。
“救护车……救护车有没到达现场?”瑞田的声音再次怒吼,捉着男服务员的双肩奋力地摇晃着。
只听到“呃……呃……啊……”的声音从男服务员嘴里传来,他实在被晃得厉害,没法答话。
齐冠天没再等回话,拉起一旁的千露思,大踏步走向大厅,却苦了脚蹬细跟高跟鞋的千露思。
既不敢使性子抱怨脚疼,又没能按自己的常规步伐走路,很没形象地被迫一路小跑着跟随他的速度。
还未踏入大厅,耳边已传来了众多嘈杂的痛苦呻吟声、女人呼天抢地的哭声、沉闷悲痛的呼唤声,声声沉痛,听得人心慌意乱。
跨到厅门边,放眼望去,眼前的现场可谓一片狼藉,饭菜、酒水、碗碟、瓶瓶罐罐以及宾客们口吐的秽物,洒满一地。
宾客们或趴在餐桌上,或闭眼斜坐在椅子上,或躺在酒席边的地毯上……到处是人!
平日里对外貌、仪容仪表等面子工程,看得比一切都重要的有头有脸的富商阔太、公子小姐们,此时都恹缠得完成没了形象。
惨不忍睹的画面令人震惊咋舌,痛苦哀叫的各类呻吟让人不忍听闻,污秽混浊的气味熏得千露思当场作呕,大吐特吐起来。
由于没说午餐,干呕过后便只能吐胃液,满口酸涩。
“静秋,怎么样?有没好点?”齐冠天赶紧将吐是几乎虚脱的千露思打横抱出了大厅。
“朱利,救护车被酒店门外的众记者堵截,根本无法靠近,工作人员不敢轻易打开大门,等待着您的指示!”史杰冷静沉着地汇报着楼下的情况。
他很清楚,只要大门一开,首当其冲冲入酒店内的不是医护人员,而是虎视眈眈早就守候在门外的娱界八卦狗仔队。
也许还会因为人手不够,而让娱记干扰到医护人员对宾客进行抢救工作。
他们的敬业精神可谓坚持不懈、锲而不舍、穷追猛打、不达目的死不罢休,可惜却是些自私自利、不顾他人、无孔不入、见缝插针的“苍蝇”。
不行,他绝不能拿众人的生命去冒险!
且不说里面的宾客非富则贵、权倾政界、家世显赫,就算是普通老百性,他也没有权力剥夺他人的任何权益。
“开门!”齐冠天一声令下,嗓门出奇的哄亮坚定,不容抗拒。
随即,又厉声命令道,“史杰,你去调派所有保安、保镖,立即到酒店大门口汇合,全力护卫医护人员顺利进入,拦下记者!绝不能让任何一个侥幸进入二楼大厅对现场进行暴光!如有必要,收缴一切录音摄影设备。分批将宾客送入客房!”
史杰领命,铿锵有力地答了声“是”,转身离去。
低头望着怀里的千露思,齐冠天的眼里瞬间布满了柔情和疼惜,轻声地耳语安抚道,“静秋,我让瑞田陪你上客房,你先好好休息,我得去处理现场。”
介于刚才她看到厅内的现场时,吐得七晕八眩的惨状,齐冠天不敢也不忍让她再受如此痛苦的折磨。
看着他脉脉深情的双眸,千露思本想回他一笑,却虚弱得连脸部肌肉都扯不动,终只能点了点头。
说实话,此时此刻,她真的迫切希望可以躺在床上好好休息,哪怕不能成眠,只是闭目养神小憩片刻。
齐冠天望向一旁候命的瑞田,投给他一记赞赏的目光,语气平和地吩咐道,“瑞田,送静秋去楼上的客房休息,落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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