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叫栗夏名字的人不是别人,就是那天跟栗夏发生争吵的军嫂李梅,她不可置信指着栗夏,嘴唇颤抖的喃喃:
“不可能,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一个自认为长得好,又对别人的男人存了不应该心思的女人,她是怎么也接受不了栗夏这样的一个改变。
栗夏她就应该一直是那个又肥又蠢又没有脑子的农村妇女才对,她就应该是那一个一点就爆的脾气,就该让整个家属楼,甚至整个部队都知道的蠢笨模样,她怎么会摇身一变成这个样子的,这不是她想要的,她的优越感没了怎么办,她对沈默的心思怎么办。
周姐听到李梅的话后,果真认真的看栗夏,直到她的眼睛瞪大:
“你真是栗夏,我的老天,你这不是遭罪啊,简直就像是遇到一个狐仙,把你整一个大变样。”说完,她还啧啧两声。
栗夏有点想笑,原来不管什么时候,这人都视觉动物啊。当她不好看的时候,所有人都觉得她配不上沈默,可当她改变形象再出现的时候,仿佛她们都认可了一样,怪不得会有郎才女貌这一说啊。
“如果可以选择的话,我也不想遭这一个罪。如果没事的话,我就先回屋了。”本就跟她们没话说,她也不想在这里惹人话题。
“好,好。”周姐禁不住又多看了两眼,再低头看着自己身上那一坨坨的肉,思索着要不要也减减看,主要是这变化太大了。
栗夏还没有迈脚,就敏锐的感到一股风向她袭来,她一个闪身就看到了那个少年。
他跑得微喘,额头上还冒着细汗,阳光的照耀下,他那妖孽的五观,让栗夏不忍再看下去。这世上好看的人多了,可长成少年这个样子还真是太少见了。会让她想起棒子国的某个李姓演员。
“你怎么会在这里。”从出事到出院,她还真没有再见少年。
“我不在这里还能在哪里,我没有家你是知道的。”少年懒懒一笑,一副我赖定你的模样。
栗夏本想再回口,却看到那些个军嫂一个个耳朵伸的那么长的在观察他们,她叹了一口气,认命向他招招手:
“进来说吧,当动物被人参观,我没有那个兴趣。”
少年乐呵呵的跟上前,笑出一口的大白牙,太妖孽了,快赶上那个沈妖孽了。
上楼,开门,栗夏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自从她踏上找沈默这个路程之后,她发现她的生活简直精彩到可以写一本小说了。
“说吧,你找我干什么。”脱下羽绒服,栗夏挂到了门后的衣架子上,转身看向少年。
“干什么呀,我还没想到,不过,如果不出什么意外的话,我可能要跟你们生过一段时间。”他手掏裤兜,一副自在模样。
栗夏扶额,她可不可不接收:
“回你家去,你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信。”
少年听到她的话,脸上那如阳光般的笑容转眼消失不见了。周身的空气立马变了,一股黑暗阴沉的气息扑面而来。
“我去。”栗夏低骂。这小子也太给面子了吧。这个时代还没有人知道心理疾病这个病,他们不会去理会你为什么会变得不爱说话,为什么会自残,甚至就算你自己找死,他们都会认为你是没事找事吃饱撑的。
在这个物质还匮乏的年代,栗夏对于这个有着重大心疾病的少年真是愁死了,她又不是心理医生,怎么给他治病。
“行了,拉着你的小脸给谁看呢,我不吃这一套,你知道的。”欠他的,行了吧,栗夏就觉得跟这个地方犯冲。
“说说吧,名字,年龄,原来住哪儿,家里有什么人,以后有什么打算。”
“郗瑾禹,15岁,原来住在京成,家里没人了,那个继母我不承认,老爸我当他死了。还有什么要问的吗?”他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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