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蓦然有刀清鸣,一道紫色刀劲横在半空,使二人遍体生寒。那二人不敢硬接,退了开去。随即黑暗中有人朗声一笑,一道人影携秦雪涵退入屋中。他们人抢到,屋内已然空空如也,再回雪地,地上黑衣人倒地不起。
还是那棵树,树下生堆火,只见羽轩c秦雪涵高坐在树冠的青藤椅上。秦雪涵轻声道:“这次多谢你了。”适才羽轩传音入密,告知脱身之法。
羽轩摇了摇头,问道:“那些人是什么来头,你怎么惹上他们?”
秦雪涵面色一黯,只道:“你别问了。”羽轩张了张嘴,低低轻叹一声,把一件雪白貂裘递了过去,道:“明日山中的雪恐怕只会更大。”
翌日清晨,果然雪下得更紧了。羽轩看见秦雪涵躺在另一颗树的藤床上,还睡着。其时,她也是十六之龄,但容貌清丽脱俗,一股淡雅的气质更将她本应有的稚气掩盖去了。
羽轩轻轻下了树,只觉寒风迎面,将他的衣袍吹起。他心胸一振,右手执上雪刃,随即只见一团青光滚滚而开。他的刀法一半是自己的锤炼,一半却得自羽烈与海柔的指点。羽烈c海柔虽是未曾正经练过一套刀术,但见识多了,也知万变不离其宗的道理。
武技的威能大,当在运劲使劲的技巧。只见羽轩最后几刀中,似有微微的海潮之声。只见刀锋掠过,竟存着许些分海剑法的影子。蓦然他一声清啸,把雪刃猛推而出。雪刃上的劲力猛恶,竟将一块青石劈破。
秦雪涵在那树上看了许久,这时下得树来,只望着雪刃不动了。羽轩面有诧异之色,把一句:“我把你吵醒”的话咽回肚内。又有半晌,她道:“你这掷刀之技全凭一股蛮力可着实不妥,但若以身法抢上,接住了刀再掷,那光景可就全然不同了。”
羽轩原先也无自创刀法的念头,但被她提醒,这个念头犹如野草疯涨,说道:“秦姐可有办法?”
秦雪涵微皱柳眉,说道:“你也不用这么生分,直接称呼我名字便好。”羽轩轻点了点头,却立时见着她身形急闪而过,瞬息之间,已然踏出了一丈的距离。
羽轩怔在当场,秦雪涵便走了过来,微笑道:“这是我爹的身法,唤作‘飞灵步’,其实颠倒了也只有这么一招,能进而不能退,用处并非很大,但巧适合你修炼。”当下把运劲法门细细说了。羽轩资性朗悟,不多时,已知其要。
他猛地提气一纵,也有一丈的距离,但想再行跃出,一口气竟尔提不上来,跌在地上。秦雪涵忙将他扶起,微嗔道:“这身法耗气力很大,你不能着急。”当下她言传身教,运起飞灵步来。他们一人教一人学,不知不觉到了第四日。
这一日上,秦雪涵指着一个脚印,喜道:“这就是了,当初爹爹拿云貂给我练身法。”声音一落,羽轩从她身旁抢过,跳上一个山坡,果见一只巴掌大的兽趴在那里,那兽便是一只白貂了。白貂知觉,先行跃开。羽轩步法不精,换了四口气,便追不动了,坐着调息,但秦雪涵的身形立时抢上。她本就极精于身法,一晃身,踏了七步,已抢到了白貂之前。但见雪白的袖子内有劲气惊起雪花,雪花重重叠叠,如袖子一般把白貂罩在当中。白貂不能走出,便突见雪花里探进一只手,五指纤细,仿若无暇的白璧,轻轻捏住白貂脖颈。
羽轩走了过来,迟疑一下,道:“你这招武技可是袖云手?”秦雪涵惊讶道:“你怎么知道?这可是宗门的不传之秘术。”
羽轩笑着把袖里挪天劲的玉简递了过去。秦雪涵展开看后,才惊疑道:“这里也有袖云手?运功之法也是一般,但自阴阳袖之后,那些武学名称我便不识了。”
羽轩点了点头,道:“这是我父亲从一人手中所得,或许是你们云烟楼丢失的。”秦雪涵沉吟半晌,还是把它交还羽轩,只道:“待我回得宗门,问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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