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出山谷,灵烟兽飞在虚空之上,但突然听得虚空中有兽吼之声,灵烟兽听了,口中长唳,声中有惊惧之意。
秦雪涵玉手轻抚,再撒放灵识。只见得百丈之外,千层白云环绕之间,有一道黑袍身影凌空虚立着。他听见了灵烟兽长唳,也撒放灵识。看了片刻,他面上却显露诧异之色,口中自语道:“是秦氏豢养的灵兽了,但它却如何在此地?”蓦然回首,有百余丈劲风迫着空间,使面上气息滞塞。他抬眼看去,却见是一个矮干瘦的人影倒擎十丈山岳,都往他面上打来。
山岳掩蔽阳光,把一大片阴影笼住黑袍人。那黑袍人在心中一凛道:“康老家伙倒在玄兵谷练就了这一身大气力。”
那玄兵谷是铸兵制宝的宗门,以烈火灼躯,又有秘术把元气炼入血肉,是以在体内养成了大气力。但黑袍人身躯陡化黑麒麟,一对角身鳞都宛若墨玉,反映阳光。他气息冲起,身形已是三丈高下,十丈长短。
又见那长空之上,康错擎住山峰相斗麒麟,有千百丈无形劲气翻翻滚滚,席卷残云,四下狼藉。又有半晌,蓦然突见万千细石激飞,山峰陡然崩裂,随即长空里都是“轰隆”巨响,一片黄沙烟尘笼住长空!
羽轩见了,急发灵阳拳劲,把一团紫气震开细石,但细石有余劲,飞下虚空尚能击穿一人合抱之木。秦雪涵道:“我们下去!”但见得灵烟兽如蒙大赦,急下虚空,去得好快。
但云端之上还有一个老者,手执软鞭。鞭尾往烟尘里缠去,便在康错的腰间缠住了。那老者是南炎府的长老,他道:“快收了你那牛脾气,我二人都不是他的对手。”
康错口中吐了淤血,恨道:“难道此地遗藏便要拱手让他了么,怎当初月袖会不仔细,反让他逃走了?”
南炎府的老者道:“说不得,那黑崇手段已远超渡虚境,月袖不好拿他。”但眼底下望,心中又道:“可他似乎对此地遗迹十分熟悉,那却教人猜不透了。”蓦然烟尘被一只手掌拨开,突见黑崇的身形已立在丈许之外了。
那康错立时以千钧掌力压去,只见掌力打散黑崇的身影,随即散作虚无。康错轻“咦”了一声道:“敢莫是纸糊的,碰一下就没了?”那老者哭笑不得,说道:“别乱扯,他定是有诈。”
随即,果见有黑气轻飘飘而来,把康错二人陷在当中,周遭的空间随即变幻了起来,身形处在一片黑暗的空间中,头顶脚下都是一片黑云,有千万丈厚。
康错心下正自踌躇,突然那云间打出万道紫雷,雷光灼目,又生有异兽,模样狞然。那异兽周遭黑气盘绕,只见两只眼瞳似烈阳一般,赤红夺目。
康错二人都是目瞪口呆,立在异兽脚下,又似蝼蚁一般。但见那异兽身躯有百丈长短,五十丈高下。
异兽兽爪拍到,空间大颤,似有砰然声响,二人跌落九天。但不敢让身躯着地,于是外放元气,护到身前十丈之处。
只见两人着地,两只脚都在地上划出两条沟壑,深一丈,长百丈!
羽轩c秦雪涵两人见了沟壑,都是轻吸一口凉气,只想:“天人之境实非常人可揣度,九元境难及万一。”抬眼去看康错二人,又见他们手足无损,只是衣衫褴褛,似与乞丐无二。
康错抬首去看长空,但见长空如洗,极似一块碧玉。南炎府的老者长叹道:“不必看了,我们适才定是陷落在一处幻境之内。倘若黑崇真能现出百丈身躯,你我二人焉有命在?”但说话之间,口中不禁喷出血来。
那黑崇落下虚空,赞叹道:“言兄好眼力,不愧南炎府殿内长老。”但他的目光突然射到灵烟兽,仔细看了半晌。那灵烟兽似乎怕极了黑崇,身躯颤抖地厉害。秦雪涵忙不迭地伸玉手轻抚。
康错见了,又禁不住低声嘀咕道:“一只灵臻境的灵兽而已,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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