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下手狠、打得也厉害,心里到底还是疼这个“老幺儿”,对葛壮他老娘吼了一阵,发完脾气才说,“马勒戈壁的,走吧,跟老子坐飞机去北京,你不是想看ao主席吗,这次让你看个够!”
他家是红三代,后台很y,据说军区有位老首长在战场上受过重伤,当时被葛壮他爷爷拼死背回来才捡回一条命,两家人时常走动,一直没断了联系。
我心里明白,老爷子这次上北京肯定不是为了看ao主席,而是找关系去了。
老两口离开的时候,一直沉默的葛壮终于抬头说了句话:
老汉,我对不住你,儿子要坐牢了,这么大的罪名,保不齐得吃花生米,我不能在你身边尽孝了。你不想救我,我也不怨你,我只有一个要求,我和小南瓜是铁打的亲兄弟,要救,你就两个人一块救,他要是吃了花生米,我也不活,我一头磕死在你面前!
老爷子差点没把肺管子气炸,走到一半又折返回来,愣是气得笑出声,说好好好……我儿子有出息,你特么的自身都难保了,还跟老子谈条件,讲哥们义气?
他冲上来,隔着铁栅栏一顿猛踹,“你个g儿子,我现在就弄死你,反正上了刑场也是死,我亲自勒死你,还能替国家省一颗子弹!”
葛壮任由他打骂,翻来覆去就是那句话,如果小南瓜被枪毙了,我也不活!
这句话救了我的命。
按照我俩的罪名,铁花生是吃定了,庭审那天,法官正要敲锤宣布我俩死刑,县里有位大人物火急火燎地出现,劫了法场,要求中止庭审。
后来我经过多方打听,才晓得是北京城一位老首长,亲自打电话过问这件事名字有点吓人,我就不说了,他说案子还有蹊跷,科考队有位nv同志醒了,要替我们伸冤,希望下面的同志呢,先把案子压一压,别急着审判,不能不明不白就把罪定了。
稀里糊涂的,我和葛壮又被带回了拘留所,过的是掰着手指头数天天的日子,辗转两个多月,第二次被押去庭审,罪名轻了许多。
法官落锤,最终判定我们犯的是倒卖文物罪,葛壮两年,我判了三年!
走s国宝和倒卖文物,听着好像没什么差别,x质却完全不同。我俩被分开关押,葛壮去了西北喝沙子,我则留在西南,进了劳改队的伐木场,后来辗转藏南,又挖了半年铁路,日晒雨淋,活成了行尸走r。
劳改队的伙食定量不够,葛壮一有空就给我写信,说他老饿肚子,想念小义庄,想我和牛子沟的村民,在这里,h沙漫天,出个门都要拿h布裹脑袋,活的特么还不如一只鸵鸟,百里赤h,炎炎烈日,连个蚱蜢都逮不到,还有一年劳改的日子,也不知道能不能撑得下来。
我那时候正从藏南修完铁路回来,又回了伐木场劳改,收到信已经是好j个月之后了。
满满的一大叠信签纸,上面全都是胖子秀娟的字迹这死胖子念过中专,在九j年也算个知识分子了,我把信拆开,一封一封看完,晚上守着伐木场,点着油灯给他回信,边写边抹眼泪。
胖子在写给我的最后一封信里,质问我为什么不给他回信。
他说春雨绵绵,万物复苏,又到了该j配的好季节,南边该下雨了吧?愁雨不断,你过得怎么样?咱们可是铁打的革、命友谊,不能蹲了一年号子,关系就生疏了。
我给他回信,“大西北烈烈h沙,胖子你要逮不到蚱蜢,可以抓地鼠和蛇烤来吃,我这边还有两年苦日子可熬,骨髓都快熬化了,还不晓得哪天是个头。
劳改队流离辗转,又是修铁路、又是挖矿山,祖国河山一p大好,哪里的建设需要添砖加瓦,我们就被组织安排到哪里。胖子你收不到的我回信,也别急,我正忙着位祖国建设添火加柴呢!”
这是我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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