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式的成衣铺,大多以老板的姓氏入名,满大街都是杨记,王记,汤记,柳记成衣铺,看得人眼花瞭乱,半天街逛下来,一个也记不住。
契合时下最流行的彩蝶裙,再加上花凌知生就一张讨女人喜欢的脸,特别是那一双蒙着淡淡忧伤的眼睛,撩得半城女人心扉荡漾。
还好,敬山“强行”抢走了潭金线,作为彩蝶裙的原创者,她的号召力也不容觑。
“潭金线,跟我来。”
一大早开工,敬山就来叫她了。铺里的大师傅面面相觑:少爷平日极少来铺里,即便有事,也多差人过来。自打十天前潭金线来了后,他几乎天天来报到了。
“什么事,等我记下这组尺寸先。”潭金线头也不抬地说道,这位敬大少爷的作风,着实有些古怪。
“修文,你记尺寸,潭金线要跟我走了。”敬山命令道,他才懒得管周修文的脸色有多难看。
潭金线一听这语气不对,赶紧放下手中的笔,双手举起作投降状:“别,别拉我,我跟你走。”
敬山嘴角往上扬了一下,很满意她的这个态度。
跟着他,到了敬氏的样板库房。
不愧是全城最大的成衣铺,一个样板库房,已经比好多成衣铺的总体面积还大。明窗净几,案上一盆玫红色的簕杜鹃花,苍枝翠叶,一大早已有专人来打理过,叶子上的水珠晶莹欲滴。
潭金线第一次进来,颇有些意外,簕杜鹃在乡野沟壑到处都有,不是什么名贵花种,与敬氏财力地位极为不衬。
檀木衣裳架子,一溜排开。
十年敬氏,十年服饰风格,全部在这里了。
潭金线贪婪地打量着这个地方,现代设计多喜金属简洁风格,原来古风古韵的味道是这么叫人舒服。
“试试这套。”敬山从架子上取了一件淡蓝色的长衫,递给潭金线。
“干什么?”潭金线紧张地后退两步,不解地看着他。
“叫你试你就试,这几天店里的生意起色不大,知道为什么吗?就是你这一身乡巴佬的打扮。”
潭金线好笑:哟,原来不苟言笑的敬大少爷也懂得心理营销呢?这就像理发店的师傅工吧,怎么也要把自己的头型修染得与众不同,才能吸引顾客上门。
敬山一眼就看穿了她内心,长眉一挑道:“把你那身土气的衣裳脱了。”
“你要我在这里换衣裳?”
“怎么,你又不是女人,有什么不可以?”
“我”潭金线语塞,她就是女人啊。
“潭金线,叫我说你就该是个女人,磨磨蹭蹭,动不动还像女人一样哭鼻子。快点,把衣裳脱了。”
“哎,反正是外衣,我我就这样披上不就是了?”潭金线接过敬山手中的衣衫,反手就要试穿。
“不行,这样看不出效果,一个成衣师穿衣裳皱皱巴巴,叫顾客怎么信你?过来,我帮你”
敬山边说,边上前要动手了。
“哎,我你你让我自己来”潭金线背心冒冷汗,得找个借口叫这家伙回避才行。
“谁?”敬山突然冲到门外。
一个人影,迅速消失在转角处。
潭金线暗喜,三下五除二换好衣衫。
敬山无心追赶,返回屋内。这一转身,目光定定地盯在潭金线身上:一身淡蓝色长衫的潭金线,一点儿男子的强健也没有,相反,身姿巧,亭亭玉立。要不是她嘴角上的胡子,任哪个男人看了,都会怦然心动。
“怎怎么啦?”逆着光,潭金线脸上的肌肤吹弹可破,自然流露的娇媚气质,叫敬山暗咽口水。
“是不是不好看?我都说了不换的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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