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看,可不是,边上翘起了一些。
轻轻一撕,就掉了。
作为男人的潭金线,没有像姑娘家那样擦粉抹脂,肌肤细白如凝脂,所表现出来的是她本来的颜色。因为醉酒,也因为熟睡,面色微微绯红,两排乌黑的睫毛轻灵如飞燕,鼻尖嘴角皆透着些许天真执拗。
“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同居长干里,两无嫌猜。”
一定是在原主的梦里面吧,姹紫嫣红的花园,两个天真无邪的古装孩正在花间吟诗。男孩大些,看着女孩的目光里全是宠爱与欢喜
“嗯嗯”潭金线眉头紧拧,想看清那个男孩的长相,眼前却越来越模糊,终于变成一团漆黑。
敬山却如同从一场沉睡千年的梦中惊醒。
父亲曾经给他安排过好几次相亲,那些姑娘个个沉鱼落雁,却从来不曾入过他的眼,更别谈入他心中。
在他心里,只装着一个叫翁云裳的姑娘,眼睛黑黑,鼻尖微翘,嘴如樱桃。只一个的翁云裳,便占据了他整个身心。
他知道这样不现实,十年前翁家那场变故,已经彻底改变了他的世界。这一辈子,想要见到翁云裳,恐怕也只能在梦里了。
最最可怕的是,近来她连梦里也不愿意来了。似乎似乎就是从这个潭金线出现之后,敬山脑中,一会儿是云裳呵呵笑的样子,一会儿又是潭金线倔强的脸,两张脸慢慢慢慢地合在一起,分不清哪个是哪个。
“潭金线,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来我身边?”敬山恨不得此时就叫醒她,问个清楚明白。
“少爷,醒酒汤烧好了,是现在端过来吗?”一个中年婆子,灰衣灰裙站在门口。
敬山连忙侧了下身,挡住婆子的视线,不让她看到潭金线没有胡子的样子。
“放下吧,等她醒了再喝。”
“是,少爷。”
敬山在窗前站了好长时间,他最讨厌别人欺骗自己,把自己当猴子一样耍。这个潭金线为什么要扮成女人的模样,难道仅仅是为了生存?又或者,根本就是有备而来,与花凌知合起来唱了一出双璜,想整跨敬氏基业?
如果真是这样,那他倒要好好地陪他们玩一回了。
一抹怒气从敬山脸上扫过,他猛然转身,目光紧紧地盯着潭金线睡梦中的脸。那张没有胡子的c洁净如云的脸,因为酒精的作用,和情绪上的释放后,显得非常宁静。
一个计划,从敬山心中浮起。
他心翼翼地把胡子重新贴回潭金线嘴上,手轻轻地抹了一下她的嘴唇,娇嫩如春笋。
“你,你干什么?”潭金线咋醒,吓得往后一缩,双手紧紧地捂住胸口。
敬山也缩了缩身体,安慰道:“别,别害怕,我就是想叫醒你。来,坐过来一点,我喂你喝碗醒酒汤再睡,会舒服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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