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一直想抓你的把柄。”
夏侯遮点点头,随后他似乎突然想起什么:“哦,那个姓温的大当家,好像有个叫温明月的女儿。”
“咔嚓。”吴韶手里的茶杯摔到地上。
一回头就看到他如遭雷击的表情,夏侯遮心情不错的继续补充:“那群人我只是托你这个县令看管而已,至于你擅自连夜审问啧。”他摇摇头,表情有几分怜悯。
一直走到客栈门口,还能听见吴韶在房间里的怒骂声。
夏侯遮翻身上马,他深邃的五官全部被掩藏在兜帽里。最后看了眼客栈的方向,他带着一行人如来时飞驰而去。
听到街上急促的马蹄声,苏幕抬眼望了望临街的窗户。
武也瞅了几眼:“这群人好奇怪,天气又不太冷,怎么把自己裹得这么严实。”
苏幕一边清洗毛笔,一边漫不经心道:“可能是不想被认出来吧。”
武似懂非懂,随即便丢到一旁。他从怀里掏出一串钱:“公子,那个车夫把钱退了一半。”武表情愤愤:“没遇到事的时候就会吹牛,一遇到了跑的比兔子还快。”
“没事,也怪我没考虑周全。”
苏幕实在没料到这个世道会这么乱,明明在姑苏的时候,城里的经济文化都挺发达的。可一出了城,外面的贫穷简直超乎想象。他们跟着商队的时候遇见好几拨劫匪,不过都很快被打发了。
等到了定州,商队和他们的方向就不一样了。苏幕本以为这儿离京师邺城不远,应该会比较安全,所以便没有再雇护卫。然而,事实却证明他还是太天真了。
“你去重新雇个马车,顺便到镖局请几个人。”
武鸡啄米似的点头:“对对,这路上简直太危险了。明明娘带着我们逃荒的时候,从来就没遇到过劫匪,谁知道这会却乱成这样。”他想起来还心有余悸:“要是娘知道的丢下您逃跑了,那她肯定要打死我!”
苏幕不忍心告诉他,那些劫匪又不是傻子,谁会花功夫去劫难民呢?作为善良的主子,苏幕安慰道:“你不说我不说,那嬷嬷不就不知道了。而且也是我让你跑的,不让你让我跑我也跑不动。”
武还是纠结,毕竟从逃荒遇到旧主的公子后,他娘就三令五申必须要好好保护公子。
苏幕摆摆手:“好啦,你快点去办事。最好能明天就走,不然就赶不上祖母的寿辰了。”
武的心思一下就被转移了,他有些不平:“公子您被放在姑苏这么多年,从来就没见京里来人问候,怎么现在突然就派人喊您回去祝寿?明明您的身体根本就不适合奔波!”
苏幕敲敲桌子:“知道你是为我好,但我也自有我的道理。”他认真看着武:“回头到了京师,这些话就别说了。”
武鼓着嘴出了房门,屋里一下就静了。
阳光从窗户里照了进来,苏幕散漫的看着那些在光束里起舞的灰尘,半响后嗤笑:“要算的账那么多,当然得回去。”
说起来,原身的身世也是狗血。
苏幕娘亲闺名杨婉兮,是正二品郡王府的嫡出姐。出生高贵的她容貌艳丽,自幼便被娇养,可以说是无忧无虑。长到十五六岁,还没等家里为她精心择好夫婿,她就在赏花宴上对一名吟诗作画的书生一见钟情了。可惜那书生出生官之家,与郡王府的门第千差万别。所以杨家自然不同意这么亲事。
然而,所有爱着孩子的父母最终都会向孩子屈服。第二年春天,杨婉兮便十里红妆,高高兴兴的嫁给了那个书生——也就是苏幕的父亲,苏时行。
又过了一年,杨婉兮临盆时难产,挣扎生下苏幕后便因为大出血去了。
杨老夫人痛失爱女,她本就不喜苏时行,这下更是迁怒苏幕,于是便对这个外孙不闻不问。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