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要打要骂您冲着的来啊!”
苏钰根本不屑看他,只是死死盯着苏幕:“你也就只敢躲在养的狗后面了!”他看着地上那碎成几片的衣物,还有四周散落的东西,他嫌弃的用脚碾了碾:“真不愧是从乡下爬出来的泥腿子,也就只配用这些破烂!”
说着,他抬起下巴朝前点了点:“捧砚,丢几枚铜板过去,算是本公子可怜赏他的。”
围在周围的人看的兴致盎然,刚刚包裹摔到地上,里面除了几件衣服外还有些笔墨纸砚。散开的衣物里,几乎都是些粗麻的罩衣。厚是厚,奈何都是些下人穿的。
而那些笔墨纸砚就更不入眼了,这儿在场的都是读书人。暗黄粗糙的劣等纸向来都是下等店铺里记账用的,从未想到有一天会大大咧咧散落在几大世家联手创办的兰陵学馆前。
再联想到之前说是这位学子继母准备的,围观的人互相视线交流,一个个都似乎恍然大悟。
站在一旁来不及阻止苏钰的方管事腿肚子直哆嗦,他抱着东西双眼发直。
这和预想的不一样啊!
对于苏钰的话,苏幕不置可否。他开口把武唤了回来,然后像是最温和的兄长那样朝苏钰嘱咐:“这是学馆,我们是来求学的,一定要谨言慎行。”
说完,他拱手朝四周行礼,面上带着愧疚:“占了道路,真是抱歉。”
围着的人大多是年轻学子,也只有这样心性不定的才会在这看热闹。一见苏幕端方有礼,其他人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
“那里,兄台客气了。”
“兄台是要进馆吧,不如在下帮忙带路。”
这边其乐融融,那边的苏钰却要气炸了。他前几日刚吃了亏,虽然当时被吓了一跳,但他自幼娇惯,过了几日早缓过劲了。原本在家时就想着一定要把场子找回来,却没料到刚见面就又被砸了,现在更是直接被苏幕端着架子教训。
他本就只有十二岁,新仇加上旧恨,顿时就把俞氏的叮嘱全抛到脑后。
“你给我站住!”苏钰少年的嗓音十分尖锐:“不要以为姓了苏就苏家的公子,你就是个野种!懂不懂!”
场面一时哗然,原本已经要走了的学子们神色各异。
受到了众人的关注后,苏钰颇为扬眉吐气。他得意的昂着头,尖酸刻薄的话想都不想便脱口而出:“你最好认清自己的身份,出生低贱就一辈子低贱”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脸色煞白的方管事死死捂住,不顾他的挣扎,方管事眼色狠厉的盯着两个厮:“公子年幼不知分寸,你们竟然敢这么挑唆主子说话!”
那两个厮满脸无辜,刚要分辨就被方管事的眼神吓住。不过瞬间,两人就反应过来。他俩原就是俞氏为儿子精心挑选的,这会怎么不明白是要替主子背锅了。
“人该死!前几日吃多了酒口无遮拦!”
“都是人的错!”
两人噗通跪了下来,一边认罪一边磕头。
最先跟苏钰说话的那位学子一脸冷笑:“下人说什么就信什么,这位公子可真是天真。本朝开朝太祖说过‘不拘一格用人才’。也就是说不论出生,只论能力。至于出生低贱就一辈子低贱什么的,这些话可不是能乱说的!”
听出话里的警告意味,被捂住嘴的苏钰有些悚然。他虽然任性,但却不傻。看见周围人嘲讽的眼神,他猛然冷静下来。
用力推开方管事,苏钰垂头整理衣物。作为苏时行唯一的嫡子,他的见识不算少,平日也不是这么冲动的人。然而从苏幕突然出现到现在,一直都有股暗火烧在他心间。
那是苏家唯一嫡长子身份被打破的恐慌。
因为这股暗火,他迫不及待的想把那个野种给打压下去。但是此刻,这些人毫不客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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