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十个帐蓬寂静无声地隐在半明半暗的火光中,中间空地上有五堆“噼噼啪啪”烧着得火堆,几十个巡逻的护卫来来回回地走动着。
“呛”一片刀剑出鞘的声音。
“上。”一声厉喝。
千匹战马冲向了那十几座帐逢,手中的兵器在火光中泛起血红的杀意。
寂静c黑暗c空旷,这就是这一千人冲进营地的感受。
刚才远远看到的帐蓬c火堆c护卫全部都突然消失了,眼前只剩下伸手不见五指黑暗,只听见马匹嘶叫着,互相冲撞着,人群的厮杀声,顿时传来一阵阵惨声,刀剑带着寒意和呼啸的风声就在耳边,人人都开始挥起手中的兵器。
赫连无痕站在半山坡上已瞪目结舌。
他眼睁睁地看着那一千先锋营的人冲了进去,一个护卫未杀,一个帐篷未挑,却如无头苍蝇一般乱撞,厮杀之声震天,却是在自相残杀。
“吹号,撤退。”赫连无痕大喝道。
收兵的号角在黑暗里传得格外的远c格外的响亮,可营地里的刀剑仍在挥舞,毫无停止之意。
刚才还鲜活的一千人,就在自己的眼前,在互相的砍杀中,一个个倒下,血染红了大地,嘶喊声c惨叫声终于渐渐沉寂了。
只剩下四周回荡在黑夜里的风声,隐在半明半暗的火光中的那几十个帐蓬,“噼噼啪啪”烧着的火堆,还有几十个来回巡逻的护卫。
诡异,无边的恐惧。
曾从无数的尸体和白骨中爬过来的赫连无痕,此刻也觉得两脚发颤。
后面三万武卒鸦雀无声,脚如千斤重般,再也抬不起来。
半晌后,“回营”赫连无痕大喝道。
唐子青收拾妥当,掀开帐篷的帘子走了出来。
“唐姑娘,早。”十生笑嘻嘻地从远处迎上来。
“十生,一会来跟着我开药方。”唐子青看了看四周,“昨夜是不是有什么动静?”
“没有啊,可能是这四周的野兽吧。”十生一脸茫然地道。
“是吗?难道我听错了?”
“唐姑娘,君上有请。“一个护卫跟上前来道。
此时拓拔王城的大殿里却时一片沉默。
“君上,”闻人无双站出来道:“南宫无胤此人太过诡异,几年前他凭空出现,就倾覆了南毗国,实力不容觑,若昨夜君上找老夫商议,老夫定会反对这次夜袭。”
“闻人大人,现在不是讨论夜袭的问题。”阎时反驳道。
“那还不是因为夜袭搞成现在的局面。”闻人无双气得吹了吹胡子,“君上,现在还是安抚为上啊,能利用南宫无胤去对付北冥和魏周才是上策,以我们现在的实力对付他,只能是杀敌不成,还要自损几千。”
“对,对,闻大人所言极是。”下面一片官员的附和之声。
“赫连将军,有何意见?你可有灭掉南宫无胤的把握?”拓拔洪转头看向赫连无痕。
赫连无痕忙跪倒在地,“臣惭愧,昨夜一役,臣不敢说一定有能打败他的胜算。”
拓拔洪轻叹一声,“罢了,那便如闻人大人所言吧。”
“君上,怎能涨他人气焰,灭自己威风,”拓拔天气恼地道,“我们可以引到进宫,再一举把他拿下。”
“太子,南宫无胤此人诡计多端,虽是能如此轻易地将他拿下,魏周和北冥只怕早已将他除掉了。”闻人无双拱了拱手,摇摇头道。
“那是他们”
&一t;太子,无虚多言,南宫无胤此人如此暴戾,不是常人可以想像,没有万全之策,不许再动手。“拓拔洪厉言正色道。
“是,儿臣知道了。”
“阎大人,还请你走一趟南毗营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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