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去了原先的宅子,小人这就去找他们,请您路上慢些走,好在府前会合。”
梁玉就照着二宋的安排,还没进坊,二宋已经骑马追上了她的车。二宋跟在车边,由宋义开口说话:“我兄弟二人多赖三娘之力方有今日。”
梁玉道:“那是你们自己的本事,我也没法把黑的说成白的不是?客气的话就不要讲啦,回去我对我爹说。”
宋义正义凛然地道:“这怎么能让三娘再操心呢?放心,我们一定说服梁翁。”
“我是说,他得我去骗,你们骗不来。”
宋义:
梁玉又说:“你们还没给我荐个人呢。”
宋义道:“留下齐辛就可以。”齐辛是梁府的老文书了,还是宋奇找来的。
“他适合做什么?还是文书?那教书的先生呢?他比起你们两个又如何?”
宋义道:“文书很合适,只是略刻板。西席容在下为三娘找一找。”
“好。”
宋义抓紧时间凑近了车窗:“三娘,还有一事,切记切记!今日才知三娘之能,然而所举之人请务必慎查!由来外戚之家,尤其是女眷,举荐官员都容易被人怀疑招权纳贿!请三娘早做准备。”
梁玉道:“好。”
三人到了梁府,梁满仓正等着他们。没有宋义c宋果,他悔过书也写不下去,满篇都是圈圈代替。好容易等来了他们,急切地问道:“出什么事了?”
梁玉道:“别急,不是坏事儿。圣人叫你把悔过书写好。还给两位宋郎君官做了。”
梁满仓以为自己听错了:“啥?那他们不在咱家了?”那我悔过书咋写啊?不对,为什么我写悔过书,他们要做官?
梁玉耐心地道:“圣上也不能把人都关咱家里呀。”
梁满仓没捋清这里面的道理,梁玉对他使了个眼色,也不知道梁满仓解读出了什么,他是暂时没再追问,反而与二宋依依惜别。二宋也不想再跟梁满仓耗了,梁满仓这个人不坏,但是说不到一块儿去,不如好聚好散。这个好聚好散,还是拜梁玉所赐。
二宋心道,看三娘面上,今天必不可无礼,他无礼,我们也要忍了。宋义对梁满仓拱手道:“数月以来,多赖梁翁照顾。我二人虽离开,也会将事务交割妥当的。梁翁,临另一言,还请牢记——千万别把圣人当村口的女婿。”
梁满仓老脸通红:“咳咳,哎哎!那什么,容我摆酒祝两位高升。”
宋义道:“不敢不敢,我二人从九品做起,不辜负圣人就是万幸啦。且梁翁如今也不宜再设酒啦,请一定闭门思过。悔过书写成什么样,圣人并不在意,您难道能写出千古绝唱来么?圣人要的是梁翁的态度。”
梁玉心道,宋先生这话说到点子上去了,没错,圣人要的就是这个!
梁满仓觉得二宋这官来得蹊跷,又没有问出口,他如今大方了,也送了二宋金帛。二宋也不推辞,只说“愧受”。双方互相说着场面话,直到无话可讲,二宋才金帛告辞。二宋一走,梁满仓没给梁玉去找吕娘子的机会,就问梁玉:“这是咋回事儿?”
梁玉道:“阿爹先别急,听我说。二位宋先生已经不是咱们家这个样子能留下的了。他们本来就是宋郎君的人,本事是有的,可他们近来劝的,您没听,这就不大好留人了。还有,你知道我今天在宫里见着了谁?”
“谁?”
“大长公主和萧司空,大长公主也叫人参了。”
“啊?”梁满仓大惊失色,继而压低了声音,“是‘不贤良’弄的鬼?”
梁玉气道:“您怎么还‘不贤良’长‘不贤良’短的?还没吃够舌头的亏?”
梁满仓轻抽了自己一巴掌:“不说了,不说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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