忧。
裴谨之何曾不明白这个道理,容夏是他小心翼翼,珍藏许久,一日日看护着长大的宝贝,是他藏在家中的珍宝。秋狩之时,鱼龙混杂的,便是容夏自己张罗要去,裴谨之也断是不肯的。
“那少爷给阿夏猎只银狐回来,削了皮子做围脖。”
那会不会太“时尚”了点啊!
容夏呵呵一笑,心里面不知道为什么有一点美滋滋的感觉。
裴谨之第二天就离开了,这次秋狩会一直持续四十天,也就是说容夏有将近四十天的时间见不到他了。
“二爷慢走!”乔素兰站在侯府大门口,神情十分忐忑的行了个礼。
裴谨之骑在马上淡淡的恩了一声。
望着他渐渐远去的背影,乔素兰脸上微微露出松了口气的表情。直到再也看不见人了,方才回过了身,然而就在这时她却不其然的看见了远处一道纤细的身影,那身影垫着脚尖,极力远望,看着的却是自己丈夫远去的方向。
瞬间,一口恶气难以自制的在乔素兰心口中升起,她想起了那日,裴谨之对自己说过的话。
“妾身久无身孕实是愧对夫君厚爱,心下日夜难安。”那一日在幽晕的烛火下,她眼中含着泪花,脸上却布满了柔顺和贤惠:“我陪嫁过来的绯儿,面容殊丽,举止规矩,夫君若是能看的上眼,便由妾身做主,给她开了脸面,升为妾室,以后妾身会待她如姐妹,若日后生下孩儿,也定会带如亲子。不知夫君意下如何?”
看着裴谨之望过来的眼神,那一瞬间,乔素兰自己都不知道想要从他嘴里听到什么答案了。既希望,她为了自己断然拒绝,又希望他纳了妾室好分担压力,当真是愁肠百结。然而,裴谨之接下来的话却轻而易举的打碎了她的一厢情愿。
“绯儿?”裴谨之的声音里有着一丝玩味:“那是谁?”
“夫君也是见过的,就是我房里”
“夫人想要我纳妾?”
乔素兰含泪一笑,只道:“妾身无能,只盼着家里多几个姐妹,为夫君延绵子嗣。”
裴谨之定定的看了她一瞬,十分不可置否的道了句:“夫人倒是贤惠。”
“这是妾身应该做的。夫君你“
“既然是夫人提出的,那为夫也不好驳了你的颜面。”裴谨之淡淡地打断了乔素兰未说出口的话:“纳妾可以,不过那个什么绯儿并不合我心意。”
乔素兰心中一沉:“夫君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夫人难道不明白?”裴谨之笑了下,那里面有着几丝嘲讽的味道,似是再嘲笑乔素兰揣着明白装糊涂:“绿竹轩的容夏伺候我多年,很合我心意,我有意纳她为妾室。”
这么多年了,他到底还是说出来了!
这一刻,乔素兰心底一片冰凉。她深吸一口气,尖锐的指尖扣在掌心中,几乎能够刺破娇嫩的肌肤:“容夏姑娘伺候夫君多年,又乖巧伶俐,也是个极好的人选。夫君您看看妾身,怎么没有想起她来呢?唉!都怪当年第一次相见时,她留给妾身的那种孩子气的印象,这才漏了过去,夫君莫要怪罪,您若是喜欢她,那便由妾身这边去操办,保证给足了她脸面。”
“夫人办事我一向放心。”裴谨之笑了下:“此事先不急,待今天秋狩结束后再办不迟。”
乔素兰勉强一笑,十分柔顺地点头道:“都听夫君呢!”
不听行吗?
乔素兰想起自己院子里面平白无故的少了的那几个人。都是跟裴二老爷那事有关联的线人,竟就这么“平白无故”地消失了,到现在乔素兰都不知道他们到底去了哪里。
“夫人”江佩担忧的叫了一声,她最近的日子也不好过的很,人瞅着都瘦了一大圈。
乔素兰难忍怨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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