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手,眼睛凸爆而赤红。榻上的太子也再没了往日和气敦厚的样子,他躺在那里,胖乎乎的脸上泛着股显而易见的死气。
“臣参见皇上,参见太子殿下。”裴谨之深深地跪拜下去。
“谨之到c到孤这边。”太子气若游丝的说道。
坐在一旁的皇帝陛下死死闭了下眼睛,擦着浊泪,背过身去。
太子此时明显已是到了回光返照的时候,只见他深吸口气,哑着声音道:“你替我告诉崇儿,这事不怪他,跟他没有关系,父亲一直都很喜爱他。”
“是!”
“还有你一向学识深厚,孤十分欣赏,待崇儿长大后,你当为其师,可否?”
“臣必不负太子所托。”
“他以后若是出息你就帮他,若是不成材你c你也尽力保他安稳一世。”
“臣明白。”
太子说了这几句后似是更加不成了,瞳孔也渐渐地开始散了开来,他喃喃道:“爹c爹——”
“和儿c爹在这,爹在这呢!”皇帝猛地扑过来,看着床上即将死去的儿子,他心中之痛简直无可言说:“儿c儿子不孝,先c先去了。若有来生,儿子还希望做c做您的孩子”随着最后一个字的落下,太子殿下的那双总是很温和的眼睛也永远合上了。
“和儿啊————”
“太子殿下——”帐内帐外霎时间哭声一片。
成熙二十一年十一月初八,昭明太子赵和——殁。
太子死讯传进京城的那天,太子妃几乎哭瞎了整双眼睛。
容夏抱着小公主站在她的床头,看着她哭。
太子妃从白哭到夜,终于哭累了,呆呆的靠在床头上。
容夏把小公主塞进她的怀里,太子妃一愣,低下头去。
容夏是个嘴笨的,并不知如何宽慰她人,可是有些话,她还是想要说的:“娘娘您还有小公主和小皇子呢!他们两个已然没了父亲,难道您想让他们连母亲都没有吗?”容夏掉着眼泪,抽泣地说道:“没有爹娘的孩子,是c是会被人欺负的。”
太子妃愣愣地抬起头看了眼已然哭花脸的容夏,又愣愣地低下头看了眼襁褓中孱弱的女儿。
如死灰般的心脏开始慢慢复苏过来,是啊,她还有两个孩儿呢!便是为了死去的丈夫,她也要振作起来,好好的把两个孩儿抚养成人,不让他们被人欺辱,让他们平安健康的长大。太子妃
深吸一口气,紧紧搂着怀里的女儿,用着粗哑地声音对着容夏哭着说道:“我饿了,想要吃东西。”
容夏拼命点头:“阿夏这就去做,这就去”
出了这样大的事情,此次秋狩已然是不能再进行下去,皇帝摆驾回京,自然太子殿下的棺醇也一并回来了。闵庆宫的禁不知不觉的已是解了开来,宫内外上下到处都是一片惨然的白色。皇帝因为太子之死,伤心过度,回京后没多久也一病不起。而容夏虽然没有见到裴谨之,不过却先一步见到了皇太孙,赵崇。
太子的死因如今已是被传了开来。
他是被野兽伤及肺腑而亡,不!更正确的说,他是为了救皇太孙儿亡的,因为那野兽本是对着太孙扑过去的,是太子替他的儿子挡了一下,这才重伤不治的。因为自己的原因,而害死了父亲,这一点无论对于哪个孩子来说,都是过于残忍了。
所以赵崇很憔悴已很惶然。
他也不过只是个四岁的小孩子,完全没有办法面对父亲已经死亡的这个事实。容夏见到他的那一天是个偶然,她不过是半夜端着给小公主煎的药往回走时,偶然的看见了一个人坐在石阶上,显的格外孤零零的赵崇。
他本来是个小胖子,可是现在看上去几乎变成了个小瘦子。
容夏站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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