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听贾茹说,她爸对夏天阳不图回报而帮她心存疑问,这次在她家吃饭,夏天阳说了自己的意图,贾副县长明白了,也和贾母一样,称呼他为“天阳”。
这一称呼的转变,夏天阳知道意味着什么。
虽然赵弋戈答应了自己做贾母的契子,但自己不是三岁孩,有些难为情。贾茹的公司现在风生水起,她自己改变了许多,再加上贾母对自己那真是没得说,对待亲生儿子也不过如此。
承诺的必须兑现,夏天阳知道这个时间迫近了,心里有些波动起伏。
熊其甚接过夏天阳委托黎花雨退回的手机时,他心里不觉大恸。他明白,夏天阳这样做的目的,一是要他照顾好黎花雨,二是逼他就范服软,或者真的是断绝往来。
按照夏天阳后来的所作所为,和自己断绝往来,似乎不是夏天阳的选择。他了解夏天阳的性格,自己服个软,夏天阳心里就什么事儿都没有了。
自己借夏天阳的手,建材城和江畔花园酒店先后挪用了传媒公司近00万的资金,才使其甚公司度过了危险期。但现在交楼收回的资金全部投入了不说,还向银行贷了一千多万。
向他服软无非是让自己归还这笔钱,目前自己确实无能为力,再加上传媒公司现在有没有这两百万,无关痛痒。但夏天阳就认这个死理,既然是借,必须得还。
熊其甚苦笑了一下,贾茹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他却如此较真,自己喜欢他这一根筋的劲头,又怕他这方面。作为商人,与知识分子的区别就是,商人永远信奉的活人不能让尿憋死,知识分子往往会钻牛角尖。
其甚公司要升格成为集团公司了,夏天阳功不可没,上次公司庆功会他不来,心里甚是遗憾,集团公司成立庆典,他很希望夏天阳站在自己的身边。
朋友和兄弟有很多种,夏天阳是唯独能走进自己内心的人。
冤家宜结不易解,熊其甚现在能做的是委曲求全,再让时间做个注解,才能解开夏天阳的心结。
夏天阳刚上完课回来,就见熊其甚骑着一辆摩托车,在南向里等他。
夏天阳见了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老夏,你不会真的不理我吧?”熊其甚故作轻松地笑着。
夏天阳没有理他,他说他的,自己走自己的。
熊其甚一把拉住他,按在石凳上坐下。
“老夏,我请你理解我,我是生意人,我一个人就好办,可我下面几百号人等着吃饭呢,我不得不这样做,灵活变通嘛。”熊其甚先是回顾了夏天阳对其甚公司的丰功伟绩。
“说完了?那好,现在我们之间两不相欠了,你做你的老板,我教我的书,我没有其它想法。”夏天阳淡淡的说。
“也不能就这样一句话,就抹杀了我们几年的友谊吧?书你读的比我多,但我经历的事情可能比你多,有些事情,不能说除了黑就是白吧?是对是错,衡量的标准也不一样。”熊其甚想说服他,但觉得很吃力。
秀才遇着兵,有理说不清,现在是兵遇到了秀才。
不过,夏天阳听进去了,他对贾茹也说过类似的话,让她一分为二看问题。熊其甚这事要是站在公司的角度,他可能是对的,但站在朋友身份考虑,熊其甚却是不厚道。
“你还是走吧,我知道你现在事情多,不要为我浪费时间。”夏天阳看他现在为了自己,轻装简出,几乎是求着自己,他的心也不是石头。
“到时候我希望你能参加集团公司的庆典,没有你,集团成立不可能有这么快。”熊其甚看他脸色缓和了许多,说了自己的想法。
“跟我没有关系,我就是一个外省教师。”夏天阳说完,就走了。
熊其甚看着他的背影,慢慢垂下头,双手摩挲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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