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却想我与你们联兵对抗朝庭,你们这是觉得我好蒙吗?”黄子琦其实并没有生气,这些人说起来是亲戚,但关系已经疏远,只能讲利益,拒绝得太厉害,或者答应得太直爽,都不利于思明府的利益,所以谈判的时候,还必须不断敲打对方,所谓胡萝卜加大棒,或许就是这意思吧。
黄裔芳显然也早知道他会有这一问,说辞准备得妥妥的,“去年临近年关,粮价大涨啊,况且我们江州府存粮也不多,还不知道张大人那里要不要征我们粮,不敢轻易卖呢。”
虽然是废话,但也是个解释,黄子琦好像接受了一样,“好吧,就算你说的有道理,只是我思明府有难时,你们却不愿意帮助,你们现在要做这与朝庭对抗的事,难道却想我们和你们联兵?”
“大人,我们知道,主脉一支从来未想过与朝庭对抗,也不奢望你们派兵相助。只是,在我们诸黄家争取自己的地方和权力时,望主脉念在诸黄一家的分上”嗯,又是说到半中间不说了。
“念在大家是一家人的分上,不要背后捅刀子,支持朝庭,让你们腹背受敌是吧?”黄子琦当然明白人家的意思,毫不留情地揭了出来。
“若主脉这里,能将从黎朝那里的缴获的佛朗机枪,卖两百把与我们,当然更好。”黄裔芳想要的更多。
“哼,黄裔芳,我买救命口粮,你们尚且以涨价相要胁,这会倒想跟我们买枪了?你们诸黄想做什么,我可以睁只眼闭只眼,可是这枪,想必你们也知道,除了朝庭的火器营和神机营,也就我们黄家缴获了些。你们和朝庭作对,却用着我家的枪,你这是真不想把我们拉下水,还是想”黄子琦也学会了说话说一半,装深沉,谁不会呢。
“好好好,大人,只要主脉这支,愿意置身事外,我们便感激不尽,其他之事便不再多说。”黄裔芳也知道,谈判得有尺度,要求过了,就崩了。他们的底线,也就是主脉不参合,至于说主动支持,本也没有指望。既然黄子琦说会睁只眼,闭只眼,他们的目的也就达到了。而且,他相信思明府会睁只眼闭只眼,毕竟诸黄胜了,对思明府不是坏事,诸黄虽不团结,但毕竟同宗血脉在那里,可以说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虽然这几代关系已经淡了不少,却也未互相征伐过。诸黄若败,主脉也不会受太大损失,反而可以借此机会更受朝庭信赖,进一步壮大声势。怎么都稳赢的思明府,为何要掺合呢。
送走了一群黄家亲戚,黄子琦却有点纠结,广西布政司和都指司的行动,透着诡异,可是他来这里只有半年左右,许多情况不了解。心中虽然认定诸黄会失败,可是诸黄失败对他意味着什么,他应该怎么行动呢?本着想不明白,就折腾下属的精神,他只好把几个信得过的下属召集起来,再次头脑风暴吧。
“大人,江州这几支,虽然过去对我们主脉多有不敬,不过诸黄确实是一体,没有他们在外面挡着,我们也没法这般安生。所以,这一次要是闹起来,咱们即使不明着支持诸黄家土司,但也要给他们些提醒和帮衬啊,他们扩大地盘了,对我们不是坏事。他们失败了,我会也讨不了好呢。”黄世仁毕竟是黄家人,所以整个想法,是站在黄家家族利益上的。
“大人,依我看来,这次江州几支,恐怕讨不得好去。张继孟张大人,可不是好与的,他怎会犯如此低等的错误,明知诸黄有异心,却施施然领兵离开广西。只是,我一时想不清,这张大人,或者说广西三司,是怎么作想。无论如何,咱们得做好坏的打算,若诸黄失败,领地再次被削,甚至江州c忠州和上思完全改土归流,咱们思明府与三司直隶州府之间,就完全没了缓冲啊。”蒋宜明忧心忡忡地说道,不过以他的聪明,竟然也有想不到的事。
“大人,若江州几支起事,依我来看,必败无疑。这几支黄家宗亲,我也曾有所了解,家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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