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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叶秋声所作,叶家本是皇帝手中做侦查暗卫的世族,叶秋声游历各国,为北墨呕心沥血,却被奸佞所害,死于非命,如今,叶家沦为二流世家,子孙衰微,人丁凋零。”
墨玦的声音听不出什么情绪,却令人能够感觉到世家大族之间的血腥残酷。
阮玄楼叶四家,如今除了玄家还有太后支撑之外,竟然都已经沦为云泥。
“边境将士用血肉之躯抛洒热血,墨都之内,却歌舞升平,文武百官却贪图享乐,不知人间疾苦。陛下,这就是你想说的吧?”
林熙似乎明白了什么,注视着眼前的帝王,眼眸深沉复杂。
“北墨看似强盛,但根基自太祖中兴之后,早已经腐朽不堪,官官相护,权臣乱政,外戚干政,将军心中装得下家国天下,可否,装下朕一人。”
墨玦抛出手中的橄榄枝,如今花无岸乱政,他在军中,正缺一个林熙这样文韬武略样样精通的,少年。
“外戚干政?当年的镇国公阮家便是外戚干政造反,已经灰飞烟灭,如今,还有那个家族敢触碰陛下的逆鳞呢。”
林熙淡淡地说,眼底翻涌起一阵悲哀。
按照花无岸所说的,阮家当年覆灭的原因,墨玦,脱不了干系。
“三年前,少府陈寻想将当年阮家的府邸遗址建成自家后院,大放厥词,羞辱当年的阮家,朕,亲手将他割去舌头。”
“阮家到底有没有谋逆,不是他人可以置喙的。朕知道,年轻一代的武将都曾将阮家当做自己的信仰,看来,将军也不例外。朕这样说,林熙,你满意了吗?”
墨玦似乎长久的没有说出这么多话,声音沾染一丝疲惫的沙哑,有些异样的惑人,明明是清清冷冷的人,说出的话却让人心潮澎湃。
“朕曾在承禄殿召见过丞相梅亦水,大将军刘广,平南王花无岸却无一人上前与朕并肩,或不敢,或不愿。”
“唯有,你。”
林熙心中的战意好似要跳出来,这个男人仿佛带着一种特殊的魔力,平淡的几句话,让她听得热血沸腾,甚至想要放弃一切,与他一起开创盛世。
“陛下想要破而后立,为何选择臣这样的一位无名之辈。”
“因为将军与花无岸,并不是表面上的和谐,不是吗?”
“朕本想召入宫的是将军的军师,是平南王说服朕召将军回都,如此一来,你在军中的势力,就是被花无岸收回了,林熙,你真的甘心吗?”
墨玦仿佛已经看透了一切,清澈见底的眼眸温和的注视着林熙,泛起蔚蓝色的光晕,尊贵如谪仙的人,仿佛能够摄人心魂。
林熙的手掌缓缓地握成拳,她的确不甘心,九死一生,十年的生生死死,与那些将士们的情谊,她不想放弃。
“臣忘了问陛下一个问题——”她看着墨玦漆黑中蕴藏着蔚蓝锋芒的眼眸,想起了什么,忽然问道。
“是朕假扮的陆佑,顺便去漠南微服私访了一番。”墨玦好像知道她想要问什么,大方的承认道。
“只不过朕没想到,墨晔阳都没有发现,竟然被你发现了。”
“陛下就不怕臣将这件事告诉平南王?”墨玦如此简单的承认此事,这种事情若是被他人知道,只要抓住一次机会,墨玦再敢微服私访一次,北墨可能就要改姓了。
“你不会。”墨玦终于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白衣温润清寒,贵气逼人。
他前往瀚沙城不单单是为了宣旨,更调查了林熙的身世。
一个孤儿,在八九年前出现在漠南地区,建功立业,在军中威望无上,无父无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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