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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乐公主?”
林熙有些惊喜的望去,只见四匹白马并驾齐驱在宽阔的街道上,拉着一辆做工极为豪华奢侈的马车软轿,缓缓停到自己身旁。
一队身着黑衣,外覆银色软甲的御林军护卫左右,都骑着高头大马,威风凛凛。
一只素手忽然掀开轿帘,露出一截雪白细腻的手腕,正套着一环叮当作响的羊脂白玉镶金缠丝双扣镯。
那羊脂白玉成色极好,质地细密柔软,状如凝脂,几近无瑕,比那截手腕还要雪白几分。
林熙面色一变,死死的盯着那手镯,呼吸骤然急促起来。
下一刻,一名容貌艳丽的女子从软轿中露出头来,头戴碧色步摇,双眸呈现出浅褐似琥珀的颜色,暗藏着一丝妖艳。
她身着一身青蓝缀花的素锦长裙,扫了一眼周围低目敛眉的百姓,勾起一抹自负的笑容。
四周出现一些男子惊艳的目光和感叹的声音。
少女伸出一根食指指向那小摊上摆着的墨玉籽玉,声音细腻婉转,媚骨天成:“本想去景宝阁逛逛看看,没想到,这小小摊位竟然也有成色不错的籽玉,本郡主想买这玉,不知购价几何?”
启宣刚想说话,就看见自家将军万年不变的平淡气息,转化为一抹幽寒。
这羊脂白玉的手镯,是她的,这郡主的身份,亦是她的。
“阮,北,北。”林熙从牙缝中逼出这三个字。
父亲曾说,要在她十岁生辰的时候,赶回墨都,将那御品玉脂金镯为她亲手戴上,这镯子被母亲藏到书案后面的小盒子里,她偷偷看着,盼着自己生辰,父亲回来的那一天。
她永远不会忘记阮北北的身份——
自己的姑姑阮寒清和陌生男子生下的女儿,她曾经待以真心的表姐。
当年,北墨遭奸人篡位,爷爷与太祖皇帝结为异姓兄弟,从漠南一路杀回墨都复国,亲斩叛军于玄武殿上,却让她的两名叔叔战死沙场,唯一的女儿也被叛军掳走。
太祖皇帝深感愧疚,令先帝将爷爷的义女阮寒雪册封为妃,北墨中兴,阮家也得以中兴。
谁知,几年之后,当年被掳走的阮寒清忽然大着肚子逃了回来,此时,雪姑姑亦怀着莫念,阮寒清嫉妒雪姑姑的身份,为了夺回自己的嫡女之位,竟给怀胎八月的雪姑姑下毒
莫念早产,雪姑姑身亡,爷爷却只能忍着悲痛掩下真相,只能加倍的对莫念好。
唯有年幼的自己,是非不辨,黑白不分,喜欢那个自自己出生之后就一直和自己玩闹的姐姐,与她同吃同住不说,还将爷爷书房密室进入的方法,告诉了阮北北。
殊不知,人心不足蛇吞象,一个小小的女童,却成为阮府覆灭的导火索。
终究,是她信错了人,是她害了整个阮家。
阮北北和阮寒清向先帝告密,先帝于是在密室中搜出龙袍,父亲被诬陷通敌,阮寒清甚至污蔑莫念并非皇室血脉,以怀胎八月便出生为证。
她害死雪姑姑的罪证却已经被爷爷亲手抹去。
一夜之间,开国四大家族之首的阮家,满门抄斩,尸骨无存。
这一对母女,却因为告密,被先帝册封为异姓郡主和二品诰命夫人。
她们踏着血亲的尸体,来满足自己肮脏的欲望。
几息之间,林熙已经恢复为往日冷冽淡漠,她清幽如泉的声音从斗笠之下响起来,在很是安静的银安街分外清晰。
“郡主,这枚籽玉,我已经提前问过摊主要买了。”
虽不知阮北北为何坐在永乐长公主的鸾驾内,也不论这玉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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