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他修的是什么功法,便眉头一皱,脸色越发难看起来。
月光从薄纱似的窗户透露进来,洒在林熙冒着冷汗的脸上,将她面色映衬的如纸苍白。
墨玦的心猛地颤了一下,好像被她眼底的痛楚刺痛到了某一段不堪的记忆,他伸出手,一把将林熙扣入怀中!
林熙原本想挣扎,但是此刻虽然是冬天,两人身上的衣服穿得却也不多,她担心不小心撞到什么,最终,只能暂时安稳的缩到他的怀里。
此刻的墨玦就像一坐终年不化的冰山,令她体内的炙热慢慢沉寂下来,慢慢的,内力舒畅起来,清爽的气息从胸口处流散到四肢百骸。
墨玦感受到自己怀里的人很是安稳,于是抱的更紧了一些。
这么寒冷的天,林熙在他的怀里,就好像一个暖融融的小火炉,仿佛能将他周身的寒冷驱散。
他的阮阮,曾经也这样抱着他。
他的阮阮,曾经也是这样的温暖
“小白,你冷吗?那你捂着我的手好啦,我一点也不冷呢!”
“小白小白,你看,这是爹爹给我做的暖手炉,我用不着,送你好了。”
“小白,我这段时间可能不能来找你了,北北姐姐求我陪她去做风筝”
“你们敢碰再他一下,本郡主就打断你们的腿!”
“我不能保护你一辈子,小白,你要自己努力强大起来呀,像爹爹一样,像尧哥哥一样。”
思念,入骨深髓。
墨玦的唇角不由自主的扬起一抹弧度,像是个孩子,满足而妖异,但很快湮灭在一片黑夜之中。
他微微起身,动作优雅地褪掉外袍,并很随意地将林熙的外袍一把扯掉,一起放到衣架上。
林熙的意识已经完全恢复清醒,顺势翻了个身背对着墨玦,试图把外袍扯回来:“臣觉得晚上会有点冷”
她话还没说完,墨玦一把将锦被盖到她身上,声音依旧撩人,但不容他人置疑:“冷,那就盖着被子。”
说完这话,他忽然想到了什么,盯着她的胸口,玄目之中,蓝色的幽光深沉,声音清冷淡然的响起,好像真的只是随口一问:“不脱中衣?”
林熙本就对墨玦把自己外衣扯下的举动充满防备,若是中衣也被扒了,那自己是女子身份的内幕,只要墨玦不瞎,必然会发现。
中衣是绝对不能脱掉的。
借着月光,林熙冷漠的脸上看不出内心的波澜,语气果断:“不脱!”
他凝视着她,清寒的声线再次响起:“你身上的酒味儿,熏得朕头疼。”
这句话莫名的令她熟悉,林熙脑海中电光一闪,忽然想起来,之前朝堂上沈居石弹劾自己的时候,墨玦也说来着,只不过是用来嘲讽沈居石:
“你哭的朕头疼。”
陛下,您真爱头疼。
林熙不再多说话,用被子把自己的脸盖上,在杯子里拱了一下,含糊的声音从里面闷闷的传来:“要脱你脱,臣要睡觉了。”
明日一早,她还要看沈良有没有上钩,还要想怎么跟沧澜和其他人说,自己房里忽然多出来个男人。
墨玦见她不愿意,便自己褪下里衣,动作依旧优雅至极。他也没有脱光,身上留下一件薄薄的中衣。
其实林熙身上并没有什么酒味让他讨厌,反而是那温暖又舒适的气息让他沉醉,他只是觉得脱掉衣服,身旁的少年会睡得舒服一些。
林熙窝在被子里没多久,便听见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也不知道墨玦脱到什么地步了。
美人,到底还是美人啊。
林熙一想到墨玦那谪仙般的容貌,心中就不由自主的升起一点邪肆的心理,好像若是将那天仙般的男子,拽到泥沼尘灰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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