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浑身上下都美丽不可方物,尤其是这手腕上的这羊脂玉的镯子,在下虽然没什么见识,但这玉镯一看起来就不是凡品,价值连城,没想到白兄还把这样珍贵的物件也送给郡主,看来,白兄对郡主还真是体贴入微。”
“这镯子不是朕送的。”墨玦对林熙解释道。
阮北北眼中适时的流露出悲伤之情,眼中噙着泪花,对着墨玦柔声的说道:
“这手镯,是昔年北北的妹妹,罪臣之女阮阡陌所有,虽然原主有罪,但是物件没罪,北北才日日戴在身上,想着就算阮家一族罪该万死,但是北北也再没了亲人”
林熙看着墨玦眼底骤然绽放的杀意,笑容越发璀璨。
眼底,是刀锋般的寒冽。
“原来是这样,没想到这手镯是那个罪臣阮阡陌的,郡主还真是个念旧情的人。”林熙若有所思的说道,不经意间,加重曾经“阮阡陌”这个名字。
白,若你真的在意阮阡陌,不知道会如何对待这个阮阡陌的表姐,这个鸠占鹊巢的女人呢?
墨玦因为林熙自称的一句“罪臣”而心中有些微微刺痛,他的意识一点点被引导到阮北北身上,阮阮的东西,却被阮北北戴在手上,若是他早知道,怎么可能让阮北北得到那手镯。
一念至此,墨玦眼底的杀意愈加突显。
直到看见林熙眼中露出的丝丝寒意,他才无奈的发现林熙的意图。
他的将军不开心了,想要借助他的手,她愿意看他为她出气,墨玦求之不得。
“阮家的东西,你戴在手上,真的睡得着吗?”墨玦轻飘飘的问道。
“阮家那些乱臣贼子,万死不能逃其咎,北北早就——”阮北北在那清寒的目光之中,感觉自己整个人好像已经被看透,又听见墨玦如此问,心中一下子有些慌乱,下意识的说道。
下一刻,墨玦拾起衣服上沾着的一片花瓣,看似漫不经心的抛出,那片花瓣顷刻间就化作锋利无比的刀子,锐不可挡的撬开白玉手镯的缠口。
“咔嚓——”
羊脂白玉的镯子,镶嵌着金丝纹络,暗扣由两处凹凸的圆润水玉雕铸,设计的极为精妙,如今已经落到了墨玦的掌中。
林熙看着他将手镯收入袖中,心中忽然松懈了一分。
好像有什么执念豁然解开。
只是,她仔细看了看墨玦的手指,忽然想起了什么,眼底掠过一抹深意。
“啊!”阮北北惊恐万分的瞪大眼睛,失声痛呼,她原本雪白的手腕处,此刻多了一条细细的血痕,沁出几滴血珠子来。
只是她这一声喊,就引来许多人侧目,墨玦皱了皱眉,漠然的看着阮北北,直到阮北北反应过来,瞬间就闭住了嘴巴,不敢再发多出一声。
关于墨玦曾经云淡风轻之间,杀人于无形的传闻,不仅朝堂之人知道,她自然也是知道的。
“阮家是不是真的罪该万死,阮阡陌是不是真的罪臣之女,轮不到你来评判。阮北北,你最该跪在阮天豪的坟前谢罪。”
墨玦冷若冰霜的声音,让阮北北惊骇的说不出话来。
“咯嘣——”
林熙笑眯眯的咬下一颗红彤彤的山楂,眼看着阮北北一副委屈又疼痛难忍的表情,心情极好。
少年的面容是不关我事的淡然,只是,因为一整颗山楂都在塞到嘴巴里,脸颊鼓鼓的,像一只抓着松果塞进嘴里的松鼠,让墨玦忍了许久,才克制住戳一戳她脸颊的冲动。
不行,戳了,阮阮该以为他是变态了。
可是真的好想戳一下。
墨玦的眼神迅速变幻了两下,飞快的戳了戳林熙的脸。
皇帝陛下脸上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若不是林熙感受到自己脸颊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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