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她又遇见了阮北北那个女人,玄若惜的心中,从没有一刻如此肯定和自信,她能得到皇上的心,那个从小到大朝思暮想的男人,将成为她的夫婿,她一个人的夫婿
她本来以为皇帝生性凉薄,在那日除夕夜他区别与往日的一丝柔情,让她认为自己已经赢了。
却没有想到,他不是凉薄,只是他的温柔,从来不对别人展现。
她那么的喜欢墨玦,每一次的靠近和接触,墨玦对她露出的温和态度,年幼时她自认为的惊鸿一瞥玄若惜的心中,只剩下浓浓的不甘。
墨玦的态度,无疑是在给林熙撑腰,狠狠的给了玄若惜一巴掌!
林熙慢悠悠的走过去,反扣着墨玦的手,她也不是真的要在墨玦面前胡作非为,更知道墨玦不可能娶玄家人,至于请辞回漠南,大仇未报,她倒是有一些不舍得墨都的温润沉稳的氛围了。
林熙无声的伸出一只食指,指尖轻轻地在墨玦的掌心点了点,痒痒的,柔柔的。
好像随着她的手指和动作,让墨玦刚刚有些阴沉的心略微平静下来,轻逸的面色随着她越来越近的脚步而放缓,放柔,冰魄般蔚蓝的眼瞳深处,柔和而透明,眸色也就越来越温暖眷恋。
她走到墨玦的面前,看着他墨色长发垂落下来,露出泛着金光的色泽,那冰雪雕刻铸就的五官线条,因为他的温和眼眸而柔软了起来,让人有一种心悸的感觉。
那样一个看似如神袛圣洁飘逸的男人,却愿意为一个女人而散去一身风华,放缓了神色目光,成为世间难寻的有情郎。
“兰叙年呢!”墨玦扬声道,随着他的话语,一直紧闭着的大殿门终于开启,兰叙年领着人前来,恭敬而拘束。
“臣在,臣见过皇上,见过云麾将军,流薇——”兰叙年的话还未说完,就已经被墨玦的一个眼神所打断。
下一刻,清幽冷寂的声音,清晰无情的在所有人的耳边响起:
“流薇县主,擅闯朕之寝宫,扰乱朕与林熙将军疗伤,殿前失仪,口无遮拦,粗俗不堪,着令剥去封号,送回玄家,贬为庶人既然你这么喜欢在殿前对朕的功臣大喊大叫,羞辱朕的将领,一日之内,朕要让整个墨都都知道,你,是个什么东西。”
“至于兰叙年,你擅自放她进来,扣去一年的俸禄,自己去刑部领罚了。”墨玦冷冷的道,无情到底。
“臣罪该万死,多谢陛下饶恕,臣明白!”兰叙年满头大汗,喘着粗气磕头道。
这样的惩罚对于兰叙年来说不算什么,但涉及到刑部,兰叙年不禁害怕自己在皇上心中的信任问题,失信者,人恒灭之,他绝不能再犯这样愚蠢的错误。
他跪着地上,直到墨玦很久没有吩咐,兰叙年心中暗自揣测着墨玦的心思,无声无息的抬了抬头,却震惊的瞪大眼睛。
他是知道林熙将军受了伤的,因此,此刻俊美无俦的少年被那个年轻的帝王揽入怀里,少年脸色有着几分苍白,唇角却带着勾魂夺魄的浅浅笑意,竟然意外的无比和谐相配!
“皇上!您不能如此对流薇,流薇是玄家人啊!”玄若惜仍旧是不敢相信的看着相拥的二人,声音刺耳难听。
“玄家人,又如何?”墨玦淡淡的反问道。
玄若惜终于傻了眼,眼中的泪水肆意纵横,配合那花掉的妆容,一身薄纱妩媚动人,火辣的身躯透过薄纱被隐约露出来,殿内竟然无人敢直视。
墨玦心中早就猜出了太后的心思,看向她的眼神越发无情,冰冷,仿佛能将一个人彻底冰冻。
玄若惜的眼底逐渐爬满绝望的情绪,似一团烈火,势必要烧毁一切,甚至毁灭自己。
贬为庶人?
那是她从来没有想过的事情,她是玄家人,将是以后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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