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剑峰上论剑台。
北风呼啸,大雪纷飞。
“寒山,沐天青是谁的儿子,别跟我说你不知道?”也不知道站了多久,都快成了一个雪人的高建瓴缓缓的道。
身后,是同样差不多快成了雪人的谢寒山,抬头看了一眼这苍天,谢寒山迟疑了一会儿后才道:“是沐云和惜缘的孩子,天青还有一个妹妹,就是织萝。”
“沐云当年如果没死,就该接任清虚了,清虚之位,也不会一直空悬到柳睿成长起来后才有人接任,就是因为没有能担起那个担子的人。”高建瓴闭上了双眼,沉默了一会儿后又睁开,“天青的阴阳九逆之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和沐师侄的关系最好,别说你不知情?”
“南疆多毒虫。”咬了咬牙,谢寒山决定还是全盘说出,“玄寒天蚕之毒不到发作之时时根本看不出中毒迹象的,而惜缘当时正在研究玄寒天蚕和烈炎蛛。生产天青之时,正是南疆最是潮湿闷热之时,所以当时就在产房里放入了玄寒天蚕,以解闷热之苦,却不防直到毒发之时已经晚了,当时为了救天青,措手不及之下就下了烈炎蛛之毒,期望以毒攻毒。”
“后来呢?”高建瓴淡淡的道,脸上一抹痛苦一闪而逝,玄寒天蚕和烈炎蛛之毒有多凶猛高建瓴在南疆时可是见识过的,想想天青刚出生没多久就中了这两种毒,那小小的躯体,到底承受的是一种什么样的磨难!
“中了烈炎蛛之毒后,天青暂时看起来无视,但后来”想到那惨状,谢寒山的声音都开始发抖起来,“一个才两岁的孩子,半边身体红若炭火,半边身体冷凝如冰,惜缘和沐云束手无策,好几次沐云都差点下手想了结天青的性命,虎毒不食子,但沐云”
转过身看着一脸悲苦的谢寒山,虽然不是亲眼所见,但高建瓴还是能想象当时的场景,长叹了一口气,高建瓴淡淡的道:“后来呢?”
“沐云不愧是杏林一道的高手,这样被折磨了一年后,愣是被他研究出了一种药方,在天青毒发之时灌下去后,虽说身体看起来还是很惨,但起码能吃饭喝水了,直到了四岁后,连续两个月没有出现这种状况后,沐云和惜缘以为痊愈了,没想到,更凶险的来了。”谢寒山擦擦眼角,虽说这时他知道的事情是他听沐云说的,并没有亲眼见到,但也能想见其中的凶险,“逆天九命,堪比洗筋伐髓,这时,博学的沐云想起了阴阳九逆这种一本书上记载的传说的体质,仔细回忆后和天青的对比基本无二。但沐云当时却什么都做不了,因为只要他干涉,天青必定横死,一切只能靠天青自己扛过去。
天青每次发作之时,沐云和惜缘除了躲在屋外流泪听着儿子的嘶吼声外束手无措,后来沐云发誓,要穷尽一生之力寻找化解这两种天下至毒的药方,有一个快快乐乐健康成长的儿子比一个这样所谓的逆天武学之体要好的多。
幸运的是,天青竟然扛过来了,沐云和惜缘也才开了颜,因为根据那传说,天青体内的毒性已经和他的身体融合了,而且天青的身体经过这一番改造后,除了少数特殊的毒药,比如春药,算是百毒不侵了,且会对毒药天生敏感,为此沐云大醉了一场。也就在一年后,惜缘又怀孕了,这次生下的就是织萝,但织萝满月的日子,沐云却看不到了。”
呼出一口气,谢寒山干脆坐在了论剑台上:“知道沐云死后,我当时去看望了一下惜缘,她抱着织萝呆呆的坐在那里,双目无神,可以说就是一具无魂的躯壳了。后来惜缘用了南疆一种特殊的蛊术,让天青暂时失去了记忆,同时将天青托付给了我,将织萝托付给了罗摩,然后不知所踪了。”
“罗摩?”高建瓴皱了皱眉头,“寒烟之父?”
“是的。”谢寒山点点头,“师叔,天青的身世,我们要不要告诉他?”
“等天青回来后就对他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