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公子一出生,便受尽了宠爱。
东启都城,谁人不知,小公子天不怕地不怕,嚣张横行。
偏生又是叶府心尖上的宝,疼宠至极,令人惹谁,都不敢惹小公子,否则
别说叶相不饶你,就是叶老夫人,也准得顾不上其他,到你府上叨扰上一日半日,定叫你痛哭流涕,后悔之前的所作所为。
然而,直至五岁那年,不知何故,叶府一家子突然狠了心,将小公子送出了都城。
有人说是小公子意外落水,伤了身子,得高人指点,需送离都城静养。
一晃十年。
这日,风和日丽,东启国,都城郊外。
小道上传来咕噜噜的车轮声,一架简洁朴素的马车正在慢悠悠的行驶。
微风拂过,掀起车帘,可清楚的瞧见车内空无一人,倒是车前并肩坐着一男一女。
女子眉目专注,目视前方,把控缰绳,驾稳马车,谁让她家小主子不愿进车内舒舒服服的呆着,非要坐外面这硬邦邦的木板呢!
“公子,咱们真不等于叔?或者说,老夫人可是病了,你这个最受宠的孙子不赶紧快马加鞭回府?”
身旁人闻言掀了掀眼皮,随手折了小道边的一根稻草叼在口中,双手枕在脑后靠在车板上,继续合眼假寐。
“青竹丫头,你真当我傻呀!你瞧于叔那样像是很着急?恨不得即刻将本公子接回府?依本公子瞧,祖母估计一点事都没有,只不过这些年都没见到本公子,想本公子倒是真的!”边说边点头,满脸的肯定。
这白衣男子便是叶然。
祖母对于叔有恩,于叔跟在祖母手下做事大半辈子,也因办事牢靠,很得祖母信任。
若祖母有事,于叔怕是最着急的那个,绝不会路上还担忧过快会令他这个小公子不舒服而慢行。
不过,于叔大概也是受了叶老夫人的叮嘱,这关照起叶然来俨然是个老妈子,叶然很是无奈,不得不先行一步。
“那相爷怎会没阻拦于叔?”若装病真有效,那老夫人怕是早就装病了。
叶然轻叹了口气,“大概祖母近年来身子的确有差了点。再加上老家那边时常将我的情况上报给爹爹,见我能走能跳,几年来也没再出问题,便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于叔来接了。”
其实,今年就算爹爹不同意,没人来接她,她也定要回都城。
近几年,她越想越觉得娘亲的去世充满了隐情,何以生她时未见出事,反倒半个月后突然离世。大夫都说是产后虚弱所致,但那时爹爹疯狂查找真相悲痛无助的模样一直深刻在她心上,最后还是祖母出面打醒了爹爹。
她也不信大夫所言,定要查清真相。
没过一会儿,叶然突然欢喜出声。
“哎呀,照这么说,爹爹估计也想我了。”
青竹不由翻了个白眼,她为啥跟了这么个傻主子,这不是显而易见的事么?
“咳。”叶然或许是意识到自己过于兴奋了,谁叫她近十年没见过那极宠她的爹爹了,怪想念的,不过“丫头,你待会儿在城门口等于叔,本公子先去溜达一圈,多年未见都城人,怪想念的。”
青竹:
公子,他们不想你!别去“残害”他们了!
马车在城门口停下,叶然轻快跳下马车,挥了下手,“别担心,会早点回府的”,说完,便消失在人群中。
不担心!青竹默默看了眼城门内的人:保重!
叶然在街边买了根糖葫芦,美滋滋的舔着,悠闲的边走边瞧。
“客官,路过的客官都不要错过,过来瞧一瞧,只要十文便可一试,将做工精致的玩意儿带回家。”
小贩不断吆喝着,周围聚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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