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了一遍,画瑾筝才回过神。回过神来后,她直接就抓着烈如倾的手,让她紧挨着自己坐下,“安嫔,你再帮哀家一个忙,再帮哀家一个忙,好不好?”
画瑾筝还是头一回用这种祈求地语气对她说话,烈如倾一时更加紧张,忙点头,“太后您说,我,我要是能帮,一定全力以赴。”
“哀家之前对你不好,是哀家太过严厉了。”画瑾筝晦涩地看着她,柔声道,“安嫔,说心里话,哀家挺喜欢你这个孩子的。当初罂儿封你为安嫔的时候哀家还反对过,你一个来历不明的女子,罂儿对你又是这般宠爱,这对他日后的掌权是百害无一利。登上这至尊皇位之人,注定不能拥有自己的感情,一旦拥有了,那便会成为他人的弱点,不仅你有危险,他的处境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越是到后面,画瑾筝的脸色就越发苍白,“安嫔,你可知道,罂儿为了你,都付出过什么?”
烈如倾曾想着,温狐罂对她确实不错,不仅在所有朝臣面前维护她,在后宫更是护她周全十分,他承受的压力必然是很重的。但再怎么重也不会牵扯到性命。
可偏偏,她曾经就是让温狐罂病重的罪魁祸首。
烈如倾从太后寝宫里出来,偷偷溜进了紫乾宫。
她走的倒不是常道,是从隐蔽的侧面翻墙而入,再继续爬上墙垣上屋顶。
以前烈如倾无聊的时候常常上屋顶,一来可以看到更高更远的地方,二来还能找点刺激。偶然一次她来紫乾宫被拦,负气之下就是从屋顶上滑里面去的,就连那个入口她现在都还记得一清二楚。
入口下是一张又大又软的木榻,摔下去也不会受伤。上回烈如倾不小心掉下来的时候还滚了几下,直接滚到温狐罂的身上去,还被他用一种抓奸的眼色盯了好久。
这回烈如倾不会贸然跳下去,只是她藏得再好也没用,还未滑下去就被人从上面和下面一起抓了个正着,上面杵着一个温狐舟,下面坐着一个温狐罂,两个人都盯着她瞧,实在衡量着该让温狐舟从上面把人拎出去,还是让温狐罂直接把她拉下来。
最后也没僵出一个结果来,因烈如倾把持不住平衡直接就栽了下去。
但温狐罂也没真舍得让她摔着,在她落下之前就已经腾过身去把人接住,结果因身体虚弱无力,两个人都摔在了木榻上,木榻凹出一个很大的窝儿。
温狐舟随即也从屋顶的洞跳下去,轻轻松松地就落了地,回头看见烈如倾趴在温狐罂的胸膛,姿势怪异,整一副一言难尽的表情,还想过去把人拉下来,却被温狐罂一个犀利的眼神给瞪了出去。
“没事吧?”温狐罂和声道。
烈如倾嗯了一声,忙从他身上爬起来,“你……其实你不用过来接住我的,这床这么软,摔下来也没事。倒是你,我刚刚没有砸伤你吧?”虽然她不觉得自己有多重,但这种情况下,她还是不能太谦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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