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故意输给你的。”刘元道:“就算酬你经常给我的杂面饼子里加大肉片子的恩情。”
葛彩哼了一声,“说来说去,你不还是看不上我吗?”
刘元一滞,却是说不下去了。
“没事儿!”葛彩却是洒然一笑:“我也就是看你顺眼,你看我不顺眼,那就没啥了。拿得起,放得下,以后咱们还是砍得脑壳换得气的兄弟呢!说说吧,你怎么来的这儿?”
“我是义兴社员!”刘元一仰脖子喝了一大口酒,“为万世开太平,哪里有需要,我就愿意到哪里去。”
葛彩怔怔地看了他半晌,才道:“你是个真汉子。你以前在那支部队服役?”
“左骁卫。”刘元道。
“左骁卫出事了!”葛彩道:“你知道吗?覃新明秦将军跟我说的。”
刘元摇了摇头。
“说来也巧,这一次过来统筹指挥的也是左骁卫的,负总责的是李浩李中郎将,而我们这些陆上部队的头头,叫任晓年,绰号任大狗,也是左骁卫的。”
“任大狗?”刘元一怔:“我认得他的。以前一齐配合作过战。”
“他现在都是将军了,你不后悔吗?”葛彩问道:“要是留在部队之中不耽搁这几年,说不定你也就是将军了。”
“我将来肯定是能当将军的。”刘元呵呵一笑:“迟早的事情,有什么可后悔的。”
“看到任晓年,你不尴尬?以前是同僚,现在可是你上司的上司了!”
“他能当上将军,也是拿命换回来的,有啥尴尬的。”刘元不以为意:“仗还有得打呢,说不定以后我后发而先至。”
“我觉得你能行!”葛彩从刘元手里把烧鸡抢了过来,咬了一大口。
“你不是不吃吗?”刘元笑问道。
“反正你又不要我,管我作甚!”葛彩冲着刘元挥了挥拳头:“吃饱了,明天再去训练那些瘪犊子。”
“算了,大过年的,这些本地兵丁就这个样子,再练也练不出个模样来。”刘元摇了摇头。
“咱们在宝应的自家兄弟,只有一千人。”葛彩道:“这本地兵丁也有一千人,不说能跟咱们比,至少拉出去要能见仗啊,不然到时候还没开打呢,他们先跑了,那怎么行?兵是练出来的,刘元,这一次咱们面临的局面,只怕比你想的还要凶险。咱们的地盘,离这里太远了。反正覃新明说了,钱,他有的是,那就大棒和蜜糖一起来吧,你不是觉得他们练不好,你是嫌麻烦吧!”
“的确很麻烦!”刘元咂巴了一下嘴,摇了摇酒壶,却发现酒已经没有了。
“想当年我们还小的时候,是屠二爷训练我们,为了一块糖,大家都能拼命。”葛彩嘿嘿笑着:“你瞧着吧,我非得把他们练出来不可,哪怕最终淘汰一部分,剩下的,也能派上用场。”
相对于扬州的表面平静,底下波涛汹涌不同,在淮南节镇所在地楚州,却是里里外外都透露出了一股紧张的气息。
淮南节帅龚云达已经调集了三万部队,其中包括五千水师,集中到了楚州,数万人的大军在淮安城外扎下了数个大营,光是粮草的调度,军纪的维护,都足够节镇府上上下下忙得四脚朝天,又适值年节,赏赐总是要发下去的,除开银钱的赏赐,什么肉食,酒水也是必不可少的,否则士兵闹将起来,可不是玩儿的。
前前后后,调集这些部队花了一个月时间,海量的银钱自然也就这样哗哗的流了出去。就算淮安富庶,这样的花钱,仍然让龚云达感到有些肉疼。关键是,现在淮南内部对于到底接下来要怎么办仍然没有形成统一的意见,内部争论不休,让龚云达也是头疼不已。
“父亲!”龚彬走了进来,看着龚云达道:“除了扬州的梅玖没有来给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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